萧天逸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一下,剑眉紧蹙,垂眸思忖,一只手垂落在身侧,而另一只手则扶在桌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桌案。
季儿偷偷的咽了咽口水,神『色』又紧张了几分,目光中泛着说不出的忐忑,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敢动弹,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谨慎了起来。
“当日,属下送的两碗『药』,一碗是柳姑娘的安胎『药』,而另一碗则是给沫儿的,只是两个『药』碗太过相似,沫儿是一时没留神,误喝了柳姑娘的安胎『药』,这才闹出了这些事,属下还没有将此事告知柳姑娘。”
“何人所为,查清了吗?”
片刻之后,萧天逸才冷冷地开口,坐姿微微慵懒,长发束冠,神『色』镇定自若,却越发显得神秘,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中所想。
“属下无能,暂时还未查清。只是,柳姑娘现在已经停了安胎『药』,可能是已经知道了这些,贼人下毒防不胜防,是属下的过失,还请王爷责罚!”
季儿惭愧道,说完就俯身叩头请罪,格外恭敬,只是那双手却攥紧了拳头,手心泛出了一层粘腻的冷汗。
萧天逸剑眉紧拧,薄唇抿成了一条长线,此事实在蹊跷,这府内都是他的人,按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可偏偏人算不如天算,在他的眼皮底下还是发生了意外,而且并未查出凶手,想来实在令人不得不心寒。
季儿迟迟没有抬头,可目光却一直打量着萧天逸,脸『色』看着有些复杂,透着几分说不出的犹豫,好像心里很『乱』,找不到头绪,却又在竭力掩饰,唯恐让萧天逸察觉。
萧天逸迟迟可以出声,既没有让她起身,也没有下令责罚,一直把她晾在一旁,心里却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
等待的时间往往是最难熬的,即便知道萧天逸双目失明,自己只要不发出声音,就不会让他察觉,她还是跪着一动不动,腿膈得生疼,腰肢也有些发酸,但她还是丝毫不敢松懈。
“王爷,都是属下办事无力,您若是要责罚,属下无话可说,甘愿领罚。”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熬不住了,琢磨不透萧天逸的心思,她便把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她的身子又压低了些,明明知道他的眼睛看不见,可自己的眼神有几分刻意的闪躲。
“你先起来吧。”
萧天逸轻启薄唇,既没有发怒,也没有相信她,此事他会作何处理,她完全猜不透。
“是。”
季儿应了一声,便慢慢站了起来,虽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