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真么?”按理说,柳拂此举不仅给了景玉和太后一个台阶,更是给了皇后莫大的面子,太后理应领情,然太后此刻的神『色』却愈发阴沉。
柳拂这才觉察到自己失言,却有些不知所措,已然应对不及。
景玉悄悄扶住她,对太后道:“母后,拂儿怎敢欺骗您。儿臣本想早些来拜见母后,但手底下还有好些奏章,一时走不开。皇后身边的宫女来过,儿臣想着自己一时走不开,便让皇后先行来此请安,儿臣半道上便遇见了拂儿,便一起了。”
众人本以为太后会给景玉一个面子,谁知太后今日已有心挑刺,“哦?皇儿,一国皇后都已到了哀家的寝殿,柳拂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却比皇后要晚到?这却是什么理?”
景玉顿时哑口无言。皇后暗暗好笑,没想到这两人一世英名,却败在太后她老人家手里。
景玉害怕太后会借此机会对柳拂做什么事,毕竟她老人家可是最重名分的,甚至已到了偏执的地步。如此想着,他便朝皇后使了使眼『色』。
皇后想装作看不见,无奈二人正对着,她只好对着景玉『露』出温婉的笑容,遂拜倒在太后跟前道:“瞧儿臣这记『性』,母后啊,柳妹妹怀……身子抱恙,所以儿臣便奏请了王上,但柳妹妹尊敬长辈,成了这副样子却还坚持来请安,真是令儿臣十分感动。”
太后虽然看出了漏洞,却还是打算给皇后一个薄面,给景玉一个台阶,遂命人给景玉和皇后看座。
那搭座的太监显然很上道,在景玉的座位边搭了一方小凳子,景玉便拉着柳拂过去同坐。
景玉在柳拂耳旁低声道:“拂儿,你也别在意。母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是一回事,做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
柳拂点头附和道:“我知道的,而且太后娘娘看着就面善,想来也是一位大度之人。”
按理说,太后回宫,本该举办宴会。不过今上膝下无子嗣,便是办了宴会也没什么热闹,太后便只做东办了一个小小家宴。
宴会上,太后忍不住埋怨道:“皇帝啊,你与皇后究竟何时才能给哀家诞下一个孙儿玩?与你同龄的皇室都有好几个了,你膝下却一个也没有。就连哀家想办个宴会热闹热闹,也实在找不到人。”
皇后虽然不甘心太后就这么放过柳拂,但还是将心思放进肚里,温婉道:“母后,孩子急不来,待缘分到了,臣妾与皇上自然就会有孩子了。”
景玉有些心虚地道:“是啊母后,孩子这事儿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