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白天黑夜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了区别。
自从她出现了不要这个孩子的想法之后,在深夜总会梦到这件事。
念头一旦出现,在环境的催化下很容易变成执念。
“就这样离开吧,和凤君逸一起。”柳拂仰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黑暗喃喃自语,她的一只手无意识的搭在自己的腹上,似乎感受到了那里的心跳。
她又问自己:“我要不要把你留下来?”
耳边又响起了那些人的冷言冷语,像是一把把看不见的剑狠狠的『插』进了她的心脏,早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开始亮了起来,室内物体的轮廓渐渐开始显现。
柳拂从床上坐起来,看到那碗放在桌子上的堕胎『药』,目光停留在上面好久。
这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长,萧天逸躺在床上一晚上,翻来覆去的也没有睡好觉。
等这天终于亮了,立刻奔向他担心的那个人的房间。
“柳拂,你醒了吗?好点没有?”萧天逸礼貌的敲了敲房门问。
但是并没有人回应他,萧天逸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他又喊了两声,依旧没有人答应,便推开了门。
当时,柳拂经过了很久的心理斗争终于决定喝下那碗堕胎『药』,萧天逸推开门的时候,她的手刚刚碰到碗。
“凉了,别喝了。”萧天逸紧张的走过去,按住了柳拂的手。
柳拂看着萧天逸,嘴唇轻轻的颤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这碗黑『色』的『液』体其实是堕胎『药』。
而萧天逸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抢过那碗『药』闻了闻,有些不敢相信的问:“这是堕胎『药』吗?”
柳拂并没有躲闪,缓慢而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你是疯了吧!”萧天逸生气的把那一碗『药』摔在了地上,瓷碗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四分五裂。
“我没疯,我很清醒。”柳拂看着一地的碎片和褐『色』的『液』体混在一起,面无表情。
“为什么要这样呢?”萧天逸扶着柳拂,心的绕过一地的碎片,将对方安置在床上,叫来门口的士兵把地上的东西给清理一下。
那士兵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愿意,从鼻腔发出了一声冷哼,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
萧天逸欲发作,柳拂拦住了他:“算了。”
他看着柳拂,她肤『色』苍白,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