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多少吃一点,也算是为了你肚子里的皇子。”素衣看了一眼桌子上几乎没有怎么动的饭菜,再看看柳拂,下巴都尖尖的,不由得叹了口气。
柳拂只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却满是沧桑:“素衣——”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最后只得以一声悠长的叹息结束。
“娘娘,门外有人求见。”
有人来通报,素衣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柳拂很是意外:“这个时候,会是谁呢?”刚想回绝:“娘娘——徐丰求见!”
徐丰?
床上的柳拂动了一下,忽然勉力撑着坐了起来,她咳嗽了一下,对着吓人吩咐道:“让他进来。”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而床上坐着的那个人比前几日见到的时候益发的虚弱和苍白。
“娘娘。”徐丰一见她面无血『色』样子,心头苦楚不断,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柳拂淡淡一笑,眉下有些淡淡的乌黑,显然是夜不能眠所致,说不出的憔悴。她裹着一件雪白『色』的大氅,不住的咳嗽,宽阔的衣裳松松垮垮的,她整个人更像是被包裹在里面。
瘦弱又单薄。
不过是几日未见,脸『色』比那件大氅还要白上三分。
徐丰不忍心再看,喊了她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来的正好,我刚好需要有一件事——需要你——咳咳。”说不了几句话,柳拂的咳便压抑不住。
瘦削的肩削骨突兀的惊人。
“娘娘——”徐丰担忧。
咳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缓了,柳拂深吸了几口,从一边的桌子上取过了纸和笔,素衣站在一边帮她拢着衣服。
她因为长久的卧床,手握起『毛』笔还有些抖,但她仍旧是坚持的写完,就垫在榻上。
素衣瞧着看了一眼,上面写了几味『药』材,居然是催产的『药』。
心下一惊。
不知道柳拂到底在做什么盘算,柳拂写完以后,递给了徐丰。
徐丰接过去,看了一眼,不解,泛黄的纸页上,楷娟秀的写着:冬葵叶,火麻仁,金鱼藤,木通,三菱草。
“娘娘这是?”
“宫里没有这几味『药』,你帮我去宫外寻过来,要尽快。”她的精神损耗极大,似乎这会儿的功夫,脸『色』更是难掩的困顿。
徐丰捏紧了那封信,这几味『药』都是用来催产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