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擎锦推开车门走了下来,见嫦安赶得有点急,他忽然有种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
但理智控制住他不要乱动。
外面的风有点大,几缕秀发将她的视线遮挡住,她伸手将头发撸到后面。
黎擎锦垂眸,正好瞥见她的针织衣上缩,露出一小段腰身,皮肤细腻如羊脂膏。
那盈盈一握的蚂蚁腰,昨晚他揽过,很软很软。
一股热血直往脑门冲,像是脑溢血般,刚才嫦安说了什么他也忘记了,“嗯?”
鼻音少了几分戾气,倒有几分邻家白衣少年的随和的气息。
嫦安抓了抓头发,又重复一遍,“黎先生,刚才的事谢谢你。”
虽然那个场合打人不好,不过那个男子真的该打,嘴贱。
“没事,”
“还有,谢谢你送的板栗,我很喜欢,”嫦安觉得每次和黎擎锦说话的氛围都是很奇怪,她心里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好像今天如果不说点什么,一些重要的东西就会消失掉,心跳加速,“黎先生,你还喜不喜欢我?”
怎会不喜欢?
不喜欢她怎么会漂洋过海来到这座小城市,在这里呆了三年?不喜欢她怎么会时刻关注美食圈里的事,关注她身边的事?
不喜欢她怎会时刻担心她被人欺负,恨不得把对她有敌意的人全部消灭?
不喜欢她怎么会想方设法寻找和她在一起相处的机会?
不喜欢她怎么会半夜悄悄爬墙爬楼地用灵力给她疗伤?
不喜欢她怎么会带着白虎玉佩,带着执念跨过千年来寻找她?
因为喜欢她,他有成千上万个理由留在这里。
她是他的命呀,怎会不喜?
风吹树摇,她安静地站在自己面前,微微垂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阳有点烈的原因,她赛雪的脸上染了一层红晕,很好看。
他轻轻地点头,嫦安觉得,这是男人最酷最好的动作。
“那我们交往试试吧。”即使她有一米八的身高,但站在他面前,还是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刚刚重生的时候,她怀着报仇的心理,对任何事都想得那般偏激,她生来不是个幸运的人,但刚才在台上拿着金勺子奖杯时,看着台下褚妍欣慰的笑脸,还有唐诗那真挚的祝福加油喊话。
她又觉得自己的人生不一样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生活在暗谷,背负重担的安王。
她没有办法选着如何生如何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