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面围了一大堆的记者,不过今天有点特殊,医院把这群记者都给放了进来,这是闫修所同意的,一大群记者都做好了准备,期待着看石南是否能站起来,也有不少神经科的医生来观看,看热闹的居多,希望医学奇迹的人较少。
因为之前嫦安说过,今天要出院,回家休养。
嫦安一进去病房便看见石南吃了一颗药丸,一个星期即将过去,石南的气色甚至比以前没出车祸时还要好,儿子身子好,石淑芬也高兴得像是个孩子,一个劲地问石南什么感觉,腿痛不痛之类的话。
一见到嫦安话也多了出来,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嫦安扫了四周一圈,发现病房内该收拾的东西早已经收拾好,甚至连医院都给打扫了一边,一看就知道是石淑芬的手笔。
“嫦安,我今天真的能站起来吗?”石南抬头望向嫦安的黑眸,脸上的期待无法遮掩。
嫦安点头,过去扶他,“你这几天应该有感觉,不要怕,放轻松,就像以前那样站起来。”
石南慢慢地将腿放下来,双手撑着床站起起来,迈着脚步往前面走。
一步,两步,三步。
石南眼眶渐渐湿润酸涩起来,很快便氤氲起来,他,他真的站起来了。
他狠狠地拧了一下脸上的肉,疼痛的感觉再现,他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立马便哽咽起来。
当他出车祸后,只想着要回家等死,这么高昂的手术住院费用,根本就不敢想象一个务农的母亲能承受,但母亲固执地要他住院,前段时间每天去席宅找人,可是没人搭理,明明知道这是屈辱却只当不知道。
他满怀着希望等待主治医生的救治,却得到要截肢的通告书。
没有人知道他当时的心情是多么地绝望,甚至想过死亡,但他死了,石淑芬该怎么办?
是嫦安的出现,解救了自己,给了自己站起来的希望,还有新生。
这份新生的恩情,怕是一辈子都换不上了。
“嫦安,除了感谢两字,我找不到其他的话来表达我此时的想法,我说话比较笨,这辈子,只要有用得上的地上,我义不容辞……”
石南盯着嫦安片刻,眼里凝聚着汹涌的雾水,激动地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带着颤意十分艰难。
嫦安之前也有些紧张,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尝试在系统的配合下进行手术,看见石南真的能站起来,她也松了一口气。
别看她表面淡定,其实也会担心也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