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安抬头便看见闫修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今天的天气并不算怎么地好,只是风有点大,将闫修额头前的碎发吹乱,挡住了眸子里的戾气。
“你跟踪我?”嫦安一点也不怕他,没有听他的话下车,反而是将上半身靠在车椅背上,眉角沁出丝丝疏离。
闫修丝毫没有觉得不对,“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你以前还跟踪我跟得少吗?”
他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嫦安不以为意,“那也是以前,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变,以前是我眼瞎跟踪你。”
她轻飘飘的话飞到闫修的耳膜里,却让闫修有那么一瞬间地惆怅失意。
“你给我出来说话,”闫修站在驾驶座上的嫦安,眼里都是不耐烦。嫦安忽然就想,以前和闫修在一起的时候,他对自己也是这般,一副高高在上的上司做派,哪有半分平等尊敬可见。
见嫦安没有动,闫修扫了周围一圈,远处有人走了过来,只能长话短说,“你什么时候会医术?”
“你管得着?”
“好,我不管这个。你现在这般嚣张,不就是想要报复我让我不自在?我上次在席初的房间和那个小明星上船的事就是个意外,我还真没有将她放在心里,你至于么?你去打听打听,梅城有钱男人的私生活更加混乱,出轨次数比我放肆的数不胜数。哪个男人这一辈子里只有一个女人的?”
他说得理直气壮,直男癌指数为十级!
嫦安原本不想搭话的,没想到闫修竟然会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差点就爆粗口。
“是呀,你一辈子就理所当然应该有好多女人,祝你尽快染上艾滋病。”
闫修这辈子就没有被人这般怼过,半分面子都不给他。
深呼一口气,将心里的烦躁压下,隔着车窗的那条缝,直直的盯着嫦安,嫦安毫不畏惧地直视过去。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溅射出不友好的花火。
以前的席嫦安根本不敢这般和他对视。
心里涌出一个大胆猜测,嘴上脱口而出,“你不是席嫦安。”
哪知嫦安忽然就笑了,嘴角的笑冷得掉冰渣,“是,以前的席嫦安早被你害死了。”
她可没忘记,重生前席初给她吃的药可不就是闫修从黑市上买的,即使将席家的财产霸占了,也要她以世界上最狠最惨的方式死亡。
这样子人,能好去哪里?值得她爱么?
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