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修疼得龇牙咧嘴,浑身都痉挛起来,就差直接晕过去,一个劲地求饶,但黎擎锦一点也没有收力的意思,越打越重。
闫修想要装晕,但黎擎锦的眼睛向来毒辣,在战场上看多了假晕的有经验。
哪个是真晕,哪个是假晕,他一看一个准。
千万不能惹习武懂武的人,他们要是要想修理你,专挑你身上的软肋打,偏偏你又死不掉也晕不过去,留着意识就是用来忍受痛意的。
黎擎锦感觉舒畅了不少后,抬手勾了勾,身后穿着制服的士兵们立即过来,废话不多说,驾着闫修便离开了套房。
看见嫦安脸色红得滴血,右边的额头还被撞了一块淤青。
黎擎锦这才懂了,什么叫做心疼。
“嫦安,抱歉,我来晚了。”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紧紧的裹着。
轻轻地把她抱了起来,抱得紧紧地,像呵护新生的婴儿般。
周身都是熟悉的气息,嫦安一颗紧绷的心,立刻就放了下来。
他来得刚刚好,没有遭到,却刚刚好。
嫦安第一次觉得,刚刚好是世界上最好的词,没有之一。
眼里闪烁着的水雾被他一句话,击得溃不成军。
两滴泪滚落下来,溅到了沥青基的手上。
早知道刚才就揍死闫修算了。
嫦安从来不睡这么软弱的人,想当初被子弹擦到重要部位,她都没有喊过一声的疼。
撇开身份不讲,她也是个女人,也有柔软的地方,刚才被闫修强迫的时候,她也害怕恐惧,蛋挞不想要在那个渣男面前示弱。
她想,以前她那么坚强,是因为她身后有万千子民,那些人需要她的保护,她不能倒下来,得要坚强。
重生之后,她遇见了这个男人,有人保护她,有人疼她,所以她将以前遏死在摇篮里的脆弱都释放出来了。
黎擎锦抱着她往外面走,将她黏在额头上的碎发都抚开,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安慰,“别哭,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他伤害你了。”
这意思,嫦安懂,她也是做过当权者的,这些暗语,都明白。
嫦安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脖子,脑瓜子往他胸膛蹭。
很热。
虽然外面的冷风让她好受了很多,但还是驱散不了胸膛处燃烧的那把火。
这么蹭,迟早会把火给蹭出来。
黎擎锦背脊微微一僵,看嫦安的眼神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