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狠狠地拧了一下大腿上的肉,疼痛感让她感到真实。
北林斯的王真的没有死,北林斯的子民们都不知道。
她在北林斯当幕僚几十年,也算是看着席嫦安长大的,她的一举一动都很符合女皇的行为,一直以来都是雍容大度,从来就没见过她生大气,更加别说见她杀人了。
寒风刺骨,大开杀戒,血腥漫布。
贝拉被吓得想要尿裤子,嫦安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戮和威慑气息,三年不见,她越来越有王者气范了,这是自己不得不承认的事情。
黑夜里,贝拉只能隐隐看见长安那对充满带着杀意的眸子亮晶晶,“安王,卑职错了,错了,请饶我一命……”
声音抖得不像话。
嫦安连话都懒得说,坚硬的靴子便狠狠地踩在贝拉的膝关节上,借着巧劲狠狠地一踩。
对付贱人,就是要心狠手脚狠!
“咔嚓!”
贝拉尖叫一声,哭得如鬼哭狼嚎似的,她的右腿被踩断了。
从未知,安王的力气这般大。
嫦安拢了拢自己的风衣,这才感觉身子暖了不少,凉飕飕地扫了贝拉一眼,“本王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父亲重病在床,本王还特意屈尊降贵为你父亲看病下药,在本王腹背受敌的时候,你却在本王后背狠狠地刺了一刀,你没想到本王还活着吧?”
贝拉眼泪跟不要钱的,如自来水般往下落,一个劲地磕头,额头都沁出血了,摇头如拨浪鼓。
“卑职错了,当初我不该被席莎所迷惑,卑职错了……”
嫦安很不是耐烦地将枪口顶着贝拉的太阳穴,“你不配为本王的幕僚,连洗脚的都不配,要是你父亲知道你是害死本王的帮凶,你说,他会不会将你从族谱里剔名?”
在北林斯里,族谱里被剔名,那比杀死一个人还要恨。
“不要,吾王,我错了……”贝拉跌坐在地上,抖若枯叶,这件事,她瞒了父亲三年,从来不敢说。
父亲要是知道,会将她乱杖打死的。
“放心,”嫦安摇了摇头,“本王今天让你死个痛快。”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当年被狼的獠牙刺破喉咙的痛感,现在她还一清二楚,她要立即弄死面前这个帮凶。
在她即将要扣动扳机的时候,身后却想起了刹车声,还有下车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嘭!”
子弹射偏,贝拉趁着嫦安失神,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