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内,阿茕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租房交涉、新家布置、清洁整理统统变成了自己的事,而自家那个本该作为主体行动对象的搭档却在光明正大的走神;更过分的是,当那人成功把身上的快递工作甩掉之后,越发当个甩手掌柜,每天有事没事就骑她的小电瓶往医院跑,还美其名曰“盯梢”。
那个周鸣海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呢,你盯个什么玩意儿?
得不到关注的主神大人很糟心,因为即使强行把人留在家里,童露也总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一旦进入这种状态,不管自己如何撒娇都没用了:
这人在短暂清醒后便会将她从头到脚捏一遍,接着等到自己变得浑身无力两眼含泪口不能言只好趴在地上哼哼着要更多的时候,一个鲤鱼打挺抽身而去骑上那辆电瓶车,连头都不回。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留在空空的房间内,大夏天却寂寞如雪。
渣女,她就是个渣女!第三次被撂倒沙发上就再没下文之后,阿茕咬着靠枕一角宛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不甘心的听着童露发动楼下小电瓶的声音。
那小电瓶充电刷的可是我的钱!
受了委屈的阿茕负气将她原载体的所有衣服都搬到了这栋商店二楼的小小出租房内,将原本破旧的老房子打扮得像个小型宝藏库,五步一双高跟鞋,十步一件大披肩,这个法子貌似奏效了。
在某天早上她质疑要戴那条五斤重的大金链子上班的时候,童露终于忍不住,从冥想状态中恢复并将她及时拦下来:
“阿茕啊,我知道你在怪我没空陪你,也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堵在门口,童露觉得自己真是很心塞:“但是,我求求你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在摧残自己好不好?”
光看到那金光闪闪朴实无华的大金链她都觉得眼睛疼,更别提这五斤重的东西还缠在一根纤细洁白的脖子上,这已经不是颈椎骨折或可能被人抢劫的问题了。她扶额,就自家小兔脸那点力气,能不能顶着这坨坠子走下楼梯都不好说。
“乖,都是我不好,你先把这条项链换下来行么?”小心上前从气鼓鼓的小兔脸头上摘下这串金闪闪,童露怜惜的摸上对方已经被压出红痕的脖子:“你看,都压出花来了。”
“很重吧?以后别这样干了知道吗?而且你也不适合这种东西。”她默默往阿茕鼻尖上啄了一口:“这都是给那种社会大哥戴的,要先剃个光头,露出青色头皮的那种,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