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知道的对吧?人和蚂蚁是不同的。”
面对这个答案,童露脸上有一瞬间的几惊愕,随即恢复正常:“是,你说得对。”她抹了把脸,抬起头时已看不出异样:“有时候人比蚂蚁还不如。至少蚂蚁不会无故残害同伴,而人类却会烧灼蚂蚁。”
“每个人小时候几乎都干过相同的事,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他们能做到,就像下面那堆渣滓。”她再次指着花店门口:“那些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玩意儿现在就好比那个放大镜,被旁边那个残废,”她又指了下坐在店门外角落的周鸣海,“拿着用来欺负人。”
“米莱对他而言,就是只倔强的小蚂蚁,任他随意摆弄且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只因为对方的身份和他有天堑之别,他便可以肆无忌惮,毫无愧疚搅乱对方的一生。”说到这里,童露冷笑一声:
“毕竟人类从不担心招致蚂蚁的报复。”
听了她的话,阿茕只觉得一颗心都浸入冰河,再钓上来时又结了厚厚一层霜,重重坠着又刺骨的疼:“我觉得,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
她抓紧了窗沿想借一丝力量,然身上的每个关节还是忍不住发抖:“这个周明海怎么说也是任务重要助力,又被位面强行‘升级’,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情有可原……”可怜她拼命想为楼下的情况找个合理解释,但要说服自己都显得困难。
“总之,你要把所有人都蛰一遍我不会允许的!还有,还有说什么想从楼上倒铁水下去,那个提醒你,烧热的铁水超烫超重,我绝对不会帮你喔!”
小兔脸开始结结巴巴,她不明白为什么童露总想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厮总认为解决制造问题的人比解决问题要好,更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解决那些只是预谋,并没有开始制造问题的“潜在麻烦人士”;
大概是小时候吃苦太多了?她不了解童露的幼年时光,只能从对方的只言片语内推断出:这是个从小长在福利院的孩子,没有饱饭吃,厌恶上学,小小年纪练得一身打架功夫且对人类的阴暗面了解得无比清楚。
或许这人小时候就总被欺负?又或许她天生是个喜欢烧蚂蚁的孩子?还是说她也曾经被当成过蚂蚁一般受人碾压?
阿茕不敢再想下去了,她腾出支手来捂住半边脸,花店前的一幕突然变得无比刺眼;受到搭档情绪的影响,她也有了某种替天行道的冲动:
如同这堆人现在对米莱的所作所为,他们在自己眼里,也不过和蚂蚁差不多的地位。
只是眼泪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