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实在难以理解,孟家每个人都对它产生了自己的解释。有人认同其中大半内容,有人只决定照做某一个小点,还有人觉得一半是在开玩笑……只有一点共通:几乎所有人都对那个“找狗”的提议抱有极大疑虑。
最后,还是孟老爷子一锤定音:“全都闭嘴,你们认为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狗’真会给我们提什么没用的要求吗?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他转头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孟婉,缓缓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交给婉婉自己决定。”
说着拉起自家小孙女的手,低声询问:“婉婉,看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那个‘找狗’的内情?说给大家听听看吧。”
一向直爽的孟婉此时却有些犹豫,她抬头看看身边的家人,又将短信确认了一遍后,才斟酌着开口:“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相信这个办法会有用,但是,但是细细回想周鸣海住院时的那种莫名其妙神经质的表现,又好像能猜出点什么。”
“我怀疑,在住院期间,周鸣海本人已经对‘疯狗’产生了一种恐惧,或者说心理阴影。”她眨眨眼:“在探病期间我不止一次看到过,周鸣海因为楼下的狗叫声而大发雷霆,他还要求过医院将狗赶走,也尽量避免看到那些狗的影子。”
“我觉得,他可能是对‘疯狗快递’和‘疯狗’之间产生了恐惧联想,在极度害怕‘疯狗’的同时,也把一般流浪狗看做是其替身,然后连同它们也一起厌恶。现在‘疯狗’的意思,很可能就是让我们唤醒周鸣海心中这种潜藏的联想。”
最后孟婉抬起头:“毕竟他想要的是自己把整件事揽下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周鸣海自己认为整件事和那个神神秘秘的‘疯狗’有关,这样他自然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解释完毕后,孟家人又围拢起来对着那条短信翻来覆去仔仔细细查看了十几分钟,最终在对制定者肃然起敬的同时,认可了短信内所有内容,并立马付诸实践。
他们兵分三路,孟老爷子搞定产技术专利申请,小姑姑忍痛联系媒体开始爆自家的料,孟婉则换了身皱巴巴的衣服,还故意弄花了自己的眼影:为了更好演出一个无辜被舆论牵连的受害者形象,她特意涂了平时多一倍的睫毛膏。
行动起来的不止他们一家。在东巷的出租屋内,童露估摸着时间后重新穿上外卖制服,用手套遮住手背牙印后像留守在家中的阿茕抛了个飞吻:“不要担心,乖乖在家等我,我去恐吓个人就回来。”接着骑上小电瓶绝尘而去。
阳台上,阿茕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