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不管再怎么变化,也总该和动物有点区别。”随声附和着对方的话,文双儿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像是没什么精神;“不过,也有特殊情况存在。”抬起头,她眼中似有阴云扩散:“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黑狗身上是吧,那么,你有想过那个‘姐姐’怎么样了?”
“我总觉得,那‘姐姐’已经遭遇不测,而且是被馄饨店那家人合伙逼上绝路的。”她的声音轻且柔,然一字一句都埋了千金的重量:“或是被丢、或是被卖、又或是被杀。总之,那一家的‘姐姐’就是悄无声息的消失掉,连个声响都没有。”
“而那家人从此便心安理得,彻底扔掉了一个包袱。”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对方态度的突变让童露猝不及防,她单知道这个文双儿在走出二楼时便闷闷不乐的,却没成想会突然间黑化成这个样子,将那家人想得如此不堪;望着下面那冷漠脸的女孩,她开始试探着辩解:
“其实,我觉得馄饨店老板应该没你说得那样坏,毕竟那张高级公主床放在那儿的不是么?”磕磕绊绊的,这人回忆着在那间房子里看到的温柔:“还有,那个小男孩看着也羡慕自己的姐姐,证明那‘姐姐’应该是很受宠的……”
“再受宠也没用。”不等她说完,文双儿就出言打断:“你没生在旧时代,大概不会明白那种感觉。”
“到了要被丢弃的时候,所有的疼爱都只是泡影。”
“若是真心留恋的家人,绝不会在女儿消失后,将其存在的所有痕迹完全磨灭!”像是想起什么般,这人抓紧了自己的衣领,默默歪在路边绿化带的长椅上:“而就像那孩子所说的,姐姐不见后,父母将其当成一个不愿被提起的禁忌,这本身就不是正常双亲所能做出来的;”
“对于这种行为,唯一的解释,只有愧疚。”皱着眉头,她的声音像要飘起来:“那家店的老板一家,对于那个消失的女孩子,抱有极深的内疚感。”
内疚么?听到对方这个说法,童露不由心中一颤:那间屋子中没有关于小女儿的任何存在依据,就连全家福上也除开她的身影,却又在最隐秘的卧室留着那张公主床……种种迹象透露出,对于这个消失的女儿,老板的确抱有极大的愧疚。
而“愧疚”这种感情一旦出现,这事情的复杂程度就上升不止一个等级。
“居然对自己女儿的消失会着愧疚,”悬在长椅上方,她默默翘起二郎腿:“这就表示,这家人很可能和那小姑娘的消失有关?比如说,像是察觉对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