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了一句话出来:
“你在说什么剩下的资料?我怎么听不懂?”
颤抖着抚过自己油腻的卷发,金院长开始生硬的转移话题:“对了,你们既然能在疗养院废弃后依旧能找到我,还是废了一番功夫的是吧?这样,我就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们一点关于我过去受人爱戴的事迹好了。”出于某种心态,她把“爱戴”两字咬得格外清晰:
“我的欢乐之家疗养院内配备有世界上最顶尖的儿童行为矫正玩具,而且病房装潢整洁完善,从外表看来,那些孩子们根本不会意识到他们正在接受治疗……”抖着脸皮,她开始吹嘘:“所以我们的成功案例才会那么多,多到宣传画上都写不下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然她只说一句,就被童露不耐烦打断:“我问的是你的失败案例。”
“那些没治好的孩子们的资料,都到哪里去了?”
“我们、我们还有使用动物作为治疗辅助!”对方的冷漠质问明显让金院长开始慌神,但她还不想这么快认输,又接着说起当年不相干的事:“对于所有的孩子们,我用尽了自己最权威的诊断及治疗方法,我问心无愧……”
“那些失败了的孩子们以后变成什么样,你都知道吗?”无视她的拼命辩解,童露只是接着抛出一个个更加尖锐的问题:
“那些宣传案例有多少是假的?”“为什么拿走失败案例的资料?”“你是怎么破产到只能躲在这地方的?”“失败案例们怎么样了?”……随着一个个问题抛出,对方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我、我是国外的心理学博士,我不会失败,我什么都没做错……”一开始金院长还能勉强招架,然到后来,她就越来越急躁,最后索性撕破脸皮:
“闭嘴!”看着面前不断质问的两人,她彻底崩溃了:“谁让你们来说这些话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们拿得出我治疗失败的证据吗?”
“疗养院早在半年前就倒闭了,剩下的成功案例也和宣传手册上一模一样,我治疗过的所有案例都在上面了!你们凭什么说说我失败过?”喘着粗气,这人随时一副要倒下碰瓷的样子,只剩一根用来指人的手指还颤颤巍巍竖得笔直。
是啊,我们现在根本拿不出证据来!听到对方歇斯底里的反问,阿茕还真被吓住了:“记得在资料室中,确实是只翻出了和宣传册上对应的成功案例没错。”用缩在桌下的手轻轻拧一把身边人的手背,她不由开始担心:“要真是误会一场,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