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你已经猜出来了,对不对?
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浮出一抹笑容,面前那个轻飘飘的影子缓缓飞到罐子正上方,又将半透明的手直接伸进黑绒布内:你是在缺少亲情的环境下长大的,所以你很珍惜那些童年时候的情谊,就和他一样。
但又和他不同,你是个幸运的正常人。顺着那只手,整个从那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罐子中穿出后,青年不知用什么方法捞出一个小小的吊牌:我没说谎,你真的是个正常人。
其实你什么病都没有。他举起那块小牌子,放到面前人额头上方一点点:你只是被唐家的恶咒缠身,导致出现精神混乱、四肢孱弱;现在,那恶咒已经彻底消除了。
这人在说什么呢?看着面前这个飘来飘去就是不讲重点的幽灵,童露心跳加快,本能产生一种逃避心理;然面前小吊牌又瞬间吸引她全部注意力:那是个普通橡皮擦大小,粘了一层不明液体又刻了字的金属铭牌。
上面整整齐齐的“唐束”二字,其过度工整的笔画及过重的力度都与她曾经在福利院牌位上看到的一样;而那层粘液所散发的独特金属气味,也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早在今天上午,她就被迫灌下了满满三大碗带这种奇异腥气的液体。
“这是你的名字?”想要伸手拽过那铭牌看清楚时,童露才想起来,目前自己还是个半透明的魂体状态;无奈,什么也做不了的她只有硬着头皮向对方提问:“为什么会泡在这个罐子里?罐子里面本来装的东西又是什么?”
显而易见的,对面幽灵并没有马上回答的打算:等明天你带上肉身,一个人过来的时候就会知道了。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小小点了下头:尽量瞒着那个人行动,且一定要把碍事者统统甩开才行。
我会一直呆在这儿等你。
从灵魂回到载体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童露都是昏昏沉沉的。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记不得对方说了些什么,也忘记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她只记得那个月亮像面镜子似的照着那双眼睛,仿佛一个悲哀且不详的诅咒。
这种逃避现实所产生的“失忆”只有一晚上的效力;到第二天早上,拯救者还是极不情愿的记起了自己的使命;在顺手支开阿茕的同时,童露又同时可能坏事的白苗苗及柳眠挖了个共同的大坑。
从“你知道柳主任现在还是单身么?”一直到“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护士,不仅照顾我很多,而且也是个优秀的妻子人选”,她成功将白护士忽悠成了一个“被科室主任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