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跟在他背后,虚浮的脚步像在梦游;一路上,两人中谁都没有说话。
这种奇异又默契的沉默状态一直保持到进入密室的瞬间。
“真是好久不见了。”踏进密室后,柳眠先是站在罐子前欣赏了好一会儿,随后才东磨磨西蹭蹭,开始对面前巨大的玻璃容器上下其手:“你已经看到哥哥了对不对?怎么样,作为我所剩下的唯一朋友,你觉得哥哥还好吗?”
“非常漂亮。”随声附和着这人单纯而残忍的话语,童露只觉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你的哥哥是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孩子,单就颜值来说,我觉得比我家那个还要更胜一筹;”望着罐子里似在呼吸的青年,她咬了下嘴唇:
“而且,他还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老实说,如果不是他变成幽灵回来提醒,我也不会注意到这个罐子。”搓了搓手又看看眼前心智明显不正常的柳眠,她还是决定将那位青年幽灵的事情说出来:“你的哥哥是在某天晚上突然出现的,就、就在你对某个你可能不记得的人出手的那天晚上……”
掠过穿越者被害的事件,她仔仔细细理清了自己所看到的的那位幽灵的形象,并尽可能以一种柔和的语调将其描述出来:“哥哥是个好人,直到最后都偏袒你……”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刺激到面前的男人,因此连说话速度都放慢不少。
但这份担心明显多余。直到拯救者讲完一系列“半夜装鬼,游魂指路”的事迹后,她面前的医生还是头也不回,只专注于手头上的敲敲打打。
除了在最开始时听到“哥哥的幽灵”而稍微动摇的一个颤抖,这人再无别的破绽。
即使是在周遭无人的小密室内,柳眠依然表现得像个温文尔雅,谦逊温和的医生。他几乎是含着笑容听完了身后患者慢条斯理宛如鬼故事的叙述后,又等了几秒,才不紧不慢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稍微拧松罐子底下一个隐藏按钮后,他拍拍袖子上的灰尘,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不过能否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如此相信一个幽灵的话?”
“难道就不曾怀疑过对方是不是在骗人么?”看看手表上的指针,他转过身来轻轻将对方拉到距离罐子两米外的距离:“记得我说过,我和哥哥同父异母,且他和我长得一点都不像;”
“你又是凭什么判断,那个幽灵就是我哥哥的?”
“凭他那双眼睛。”不知道对方要干嘛的童露起先还试图留在原来位置,然在被轻轻拉扯后,才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