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童年玩伴”的立场上,童露清楚的知道,柳眠这个人骨子里有多么的睚眦必报。
况且,要人放弃一件策划了十年之久,又承载了报复血海深仇目的的大准备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把我从报复计划中排出后,你一定又另找了其他的‘壳子’对不对?”瞪着眼睛,她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男人:
她知道这人身上有着矛盾的重情重义与斤斤计较,所以她才敢断定,对方不可能仅因为一个幼年伙伴的突然苏醒而直接抛弃向整个家族进行复仇的计划;柳眠能如此爽快的放过自己,一定是已经找到了新的替代:
“你想要将恶咒转移到白苗苗身上么?”思索一会后,拯救者想起当时闯入办公室内看到的一切,并由此推断到:“就和原来对‘我’这幅载体所做的事情一样,你也会在药倒那人后,直接将那种奇怪的‘脑部病症’直接种植到她身上是吗?”
“所谓‘恶咒’,应该就是一种能大幅度传播的,类型病毒的东西。”咬了下手指,童露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颤抖,而这种颤抖并不单单只是出于察觉真相后的恐惧;其中蕴藏更多的,是一种对于这一真相的抵抗:
“而由你刚才的表现,我大胆推测,这种恶咒的培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大约是一个月左右吧。”回忆起这次任务中,那个略显仓促的限制时间,她垂下的手默默抓紧了两侧衣摆:“等恶咒彻底成熟后,那个用来当做培养皿的壳子,大概也会马上暴毙吧?”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说‘没时间了’的原因,也是你为什么要急着给我灌药,想快点治好我的原因。你抱着哥哥来到天台上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还在于那个晕倒在你办公室里的小护士对不对?你想用自身来转移唐家人的注意力;”
“等他们把你收拾掉以后,自然会忽略那个白苗苗,殊不知她才是真正的定时炸弹。”捏捏自己由于过度紧张而差点走音的喉咙,童露一字一句道:“但其实,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
“你不是还不知道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原因么?”望着面前始终微笑的柳眠,她也尝试着扭出个“乐观”的笑脸:“我是穿梭于各个世界的‘拯救者’,是为了挽回这个鱼死网破的局面才来到这里的!”
“相信我,现在停手吧,一切还来得及!”看到幽灵面色凝重得围着柳医生打转,拯救者似乎也有了点底气:“你哥哥的灵魂还在这里!我可以想办法给他重新弄一副载体,和他原来的躯体没什么两样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