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往下一砸。
在晕过去之前,聂楚最后记得的,是眼前一片血腥的红色;而他自己也分不清,那究竟是头上伤口处留下的血糊住了眼皮,还是餐厅椅子边上那圈绯红的流苏遮住了脸。
或许是被哪份请帖盖在眼睛上,成了个障眼法吧?捂着自己肿痛的头皮,感受着自己腰部以下的麻痹,聂楚突然觉得,自己今天这鸿门宴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不应该发什么大红的请帖,也不应该一时好奇就把危险带到自己面前来,不然也不会变成这样!现在他睁眼,眼前的世界已经从红变成白,但那股冲鼻的血腥气还萦绕在周围;可惜,他连抵抗都来不及,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在吃饭时晕倒后,待他再度醒来,已经身处医院内。
“那些人呢?都哪儿去了?”刚开始清醒时,聂楚也曾疯癫狂躁,乱叫乱骂:“有人打了我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了?”看着身边愁眉苦脸的小秘书,他便下意识认为是对方办事不力:“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为什么一个女人在再度打残我一条腿后,还能全身而退?”
“可是,在她们走得时候,您明明就是好的呀?”然小秘书也很委屈,面对发火的总裁,他只有唯唯诺诺调来那天所有的隐藏视频及监控录像,以证自己清白:“而且,那些人还是您下令好好送回去的,您都忘了吗?”
我及时说过要把人送回去了,我不是吃饭吃到一半就晕了吗?面对小秘书的辩解,聂楚还想反驳,然随后出现的录像又彻底让他再说不出话:
录像中,本来应该早早昏死过去的自己居然好端端坐在轮椅上,像个正常人一般,平平静静陪着那些个大学生吃完了一顿饭,随后又客客气气叫了车把人送走。
待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像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般,咣当一下从轮椅上摔倒,又被忠心耿耿的小秘书叫了救护车送进医院。
整个过程中,除去自己最后跌下轮椅的那一段,整个过程都流畅无比,且毫无违和感。
怎么会这样?看着视频内“自己”的一举一动,聂楚彻底蒙了;等他回过神,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啊一声再迅速把手机往地上一甩,随后如惊弓之鸟般抱住被子躲进病床深处,瞳孔晃动如地震一般:
这并不是因为单纯的疼痛,而是一种发自内心,从幼年时期便遗传下来的恐惧。毕竟,比起自己又断一条腿,被人当做小木偶操纵的感受更让人心惊肉跳到几乎无法接受。
那两个神出鬼没的女生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