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曼在把签表摊开来说之前,仍然尝试性地劝导了一下自己弟子:
“其实你这样想就好了,球员直接相互借势完全不是什么坏事——仍然在混ATP的,可以维护自己在球员工会里的地位;”
“退出职业赛事体系的人呢,也可以办办网球学校什么的,蹭点关注度。”
兰逸飞踱步到了酒店套房的落地窗边,看向外面的景色。
正值傍晚时分,落日余晖笼罩在鹿特丹这个全球前十大港口城市上(也是欧洲的长期第一),给不少战后新建的西欧式建筑镀上了一层金色镀层。
“真漂亮啊!”
皮尔曼见兰逸飞完全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微微苦笑道:“好吧好吧,来谈谈这一周的排兵布阵。”
“反正一切有关你公共活动以及社交的顾虑都是威廉他们的工作,不归我这个可能年底合约就到期的家伙管。”
兰逸飞这才转身,露出了同样含义的苦笑:“合约至少到明年——再说我又不是那种对教练挑剔的人。”
皮尔曼只是轻轻摇头:“球员还能不能在一个团队里取得提升,这种东西到时候是我们双方是都可以体验到的。”
“言归正传,你这次的签表只算稀松平常,在32签里独自镇守下半区,与纳达尔隔海相望。”
“从前进道路上的硬骨头这个角度而言,西班牙人的运气倒比你好。”
“此话怎讲?”兰逸飞稍稍一惊,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诸如“种子炸弹”、“排位保护”这样的字眼。
“在上半区里的种子选手是费雷罗、尤兹尼、巴格达蒂斯之流,你却很可能要碰到费雷尔、穆雷乃至于伯蒂奇。”
“光说这些球员的年龄与身体机能,那可就已经差出不小的差距了!”
“难道你们都认为我擅长凭借身体优势欺负老年人?”
兰逸飞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
“好吧,就算如此。”兰逸飞对此仍然不置可否:
“我本身算是空降了鹿特丹赛,这周的比赛也没什么硬性的成绩指标,哪边的对手更难啃,其实都不重要。”
“再说了。”
兰逸飞罕见地流露出了一些平常被掩藏很好的霸气——这种气势在他澳网夺冠后甚至还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
“这些对手吧,各具特色甚至各自上限都也不低,我都承认。但只要他们打不出来自己的上限,那在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