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乖孩子’,我想问您,您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想法?他也是个人,不可能像提线木偶一样,由你们操控一辈子。前段时间在我家的宴会上他曾经跟我说过,他要离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独立,想要自由!”
“……”
“您和伯父给他制定好了生活计划,你们希望他按照你们的想法走每一步,我也理解你们的想法,作为父母想让孩子少走弯路,可是谁的人生不是趟着石头过河?谁不是跌跌撞撞,一边受伤一边成长?你们自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对他好,有没有切切实实的考虑过他自己的想法?”
许母年轻的时候是女强人,后来回归家庭,她笑的时候显得亲切温和,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格外严肃。
此刻。
她就绷着脸看着孙倩,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你是在指责我?”
“不是。”孙倩这些年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许母的冷脸吓不到她,她神色如常,“您自己家的事情,按理说我没有资格多说什么,只是,我和许钧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就算做不成恋人,做不成朋友,也希望他能过得平安顺遂,仅此而已。”
平安……
许母的心像被锋利的刀狠狠剜了一下,瞬间鲜血淋漓。眼底蒙上一层雾气,她死死捏着咖啡杯,指尖都在颤抖。
孙倩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不对,“您怎么了?”
“……”
许母垂下眼,掩饰自己的失态。
她恨极了孙倩。
她在心里已经给孙倩定了罪。
在她看来,一定是孙倩做了什么,阿钧才会这么多年都对她念念不忘。
在国外的时候需要阿钧的帮助,她就故意吊着阿钧,现在回国了,她跟父母重归于好了,也重逢了初恋,阿钧没有利用价值了,她就嫌阿钧碍事了,想一脚把他踹开。
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许母突然不想跟她废话了,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她和孙倩已经聊了接近一个小时,她收回手机,冷声开口,“前天晚上九点三十九分,阿钧给你打了电话,那是他清醒状态下的最后一通电话。”
“……”
孙倩愣住。
什么叫清醒状态下的最后一通电话?
“许钧他怎么了?”
“车祸!”许母愣愣的看着孙倩,终于红了眼睛,“现在还在康华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没有清醒。”
“……”
孙倩心中微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