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退让政策不认同,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是父亲大人的中央党校同学,那么他这么说话就有点交浅言深的味道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管平志放低了姿态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自居,对于胡斐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
“管伯伯,这事儿是老爷子做主的,父亲当时也有点犹豫不决。”
胡斐摸出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帮管平志点燃香烟,然后自己再点烟,“毕竟,明年就要召开奥运会了,只要会议一结束,任上的领导自然是大功一件,父亲在京城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了,被人摘了桃子心里自然也会有些不舒服的。”
“哦,那你怎么看?”
管平志饶有兴趣地说道,他最近处于仕途的关键时刻,当年提拔他的那位老首长已经去世,到了他这个级别如果背后没有人支撑,顶多一个副部级干到退休了。
毕竟,到了这种级别政绩已经不是你只能够做出来的,你只能在分管工作的大方向上给出指示,具体执行还是基层的同志们。
这么一来,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毕竟,你工作的地方不是一县的几十万人一个市的几百万人,而是面对一个省的几千万人。
“我倒觉得老爷子的安排很好。”
胡斐吸了口烟,呵呵一笑,“父亲在京城担任市长还不到五年,之前一直都是在中直机关工作,地方工作经历不够,尤其是地方一把手的资历不够。”
“唐代名相张九龄曾经说过,不历州县不拟省台,我觉得他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只知道坐在上面夸夸其谈,不亲身去基层体验一下,看一看社会上的真实状况,是很难做好当家人的。”
“再说了中组部长管着天下的官帽子,用哪一个,不用哪一个用什么来评判?”
胡斐弹了弹烟灰,“其他的原因不说,至少总要有些能干实事的领导要提拔起来,要不然国家经济怎么发展,各项工作怎么进行?”
“苏省的经济建设这今年搞得很不错,动作很大,但是存在的问题也很多,其中一大部分都是领导干部的问题,父亲要处理好这个问题就必须在这方面入手。”
“只要苏省的问题顺利解决了,他再回中组部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而且,我相信父亲有了省委一边手的经历,对于怎么用人,怎么衡量一个干部就更有心得了。”
管平志没有说话,低头沉思起来,胡斐的这些话老实说并不是很难想到,只不过身处纠葛的人自然很难做出权衡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