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区设在大山里,崎岖不平的公路上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一丝声音,寂静得让人心里有些发憷。
胡斐在公路上站立片刻,寒风卷起黄沙迎面扑来,伸手抚去了眼前的沙尘,立即做出了一个决定,爬山抄小路,不然赶不上晚上的火车了。
胡斐对这一代的山脉早已经烂熟于心,一年四季不论风吹雨打,冰里来,雪里去地带领着士兵们拉练,训练,演习等等,都不知道爬过多少次,虽然不能说知道哪个地方有多少石头,却也记得有些地方的地势险要。
这一带连绵不绝的山脉叫洛枫山脉,居住在这里的居民很少,偶尔有都是一些小数民族的人,他们习惯了这里的大山,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
胡斐曾经跟一个居住在山上的彝族老乡聊过,他们并不喜欢城市里那种繁忙而紧张的生活,他宁愿在这山上种土豆,自产自销,偶尔下山去买些盐巴等必需品回来,他们世世代代已经习惯了这种在外人眼里懒散无所事事的生活方式。
他有点不理解彝族老乡的话,就好像胡斐一直都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做官一样,父亲知道了他转业的消息之后,已经在家里忙活开了,又是忙着相亲,又是忙着找关系,这让胡斐想起老父心头就有些酸楚。
攀爬过一座山峰,胡斐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回头一看,营区早已经不知所踪,耳边只有一阵阵山风在呼啸,彰显了他内心的那一抹悲怆,别了,我亲爱的战友,别了,我的军营生涯。
抽完一颗烟,恢复了些许精力的胡斐开始下山,下山之后,穿过那道河谷,就有一条公路通往县城。
胡斐抬头看向东方,东方一片通红,云层层层叠叠的交织在一起,试图将那一团红彤彤的日头裹挟在其中,却仍然无法将那一片通红掩藏在云层里。
寒风在这一刻,似乎也感动了,慢慢地消逝了,微风送来一阵凉意,顺风隐约还有几声呼叫声,胡斐一愣,张大了耳朵仔细地聆听了一会儿,果然有隐隐约约的呼救声传来,似乎还夹杂着女人的痛哭声。
脚下用力一顿,胡斐飞身向着山腰的放下跳跃而下,这一刻,他再顾不上节约体力了,多年来锤炼的作用在这时候就凸显了出来。
胡斐背着行李包一路顺着坡度滑了下去,远远地能看见山脚望上靠近半山腰的地方有一户人家,院门大开,随手将背上的行李包一扔,俯身摸起一块石头迅速而悄悄地摸了过去。
院子里传来几声男人的嚎叫声,另外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