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很多细节,总结起来就是两件事。”
胡斐靠在椅子上,“其一,汪泉在二十一年前跟汪小春换了块地,在他的房子隔壁建了一栋祠堂,现在那边要拆迁了,汪小春想要回当初那张字据,汪泉不肯,汪小春的儿子,对了,不是汪海潮是汪海封带了十多个人把汪泉夫妇打了一顿,砸烂了屋里所有东西。”
“第二件事,有人把这事情告诉了汪泉的儿子,也就是当兵的汪海平,这小子回来之后就提着菜刀去汪泉砍了。”
“汪海封随后就带了一群人冲到汪泉的家里,把汪海平砍了,照片里面有一张就是。汪海平逾期未归,部队那边打电话来了解情况,听到他被砍得不能动弹了,马上就派人过来。”
他的声音一顿,“不过,应该说是三件事,第三件事就是汪泉四处上访,到处碰壁。至于什么原因,那材料上已经写着了。”
曹建民看完了文件和照片,迅速将材料和照片塞进信封里,一般感叹起来,“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个村支书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敢践踏法律?”
“在汪小春的眼里,他就是村里的王法。”
胡斐呵呵一笑,摇摇头,“本来我还想下午向王书记汇报呢,把这些材料送过去,没想到你来了,就麻烦你帮我带过去给王书记。”
“这个时候,我就不过去讨人嫌啦。”
“不要这么说嘛,都是为人民服务。”
曹建民呵呵一笑,“我是很乐意帮这个忙的。对了,对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年就要换届了,现在这个时候不适合大动干戈了。”
胡斐叹了口气,“汪海平一时冲动情有可原,他怎么处理自有部队那边来做决定,我们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就够了。不过,那些苍蝇老鼠之类的害虫,该杀还得杀了。否则的话,这事儿要是闹大发了,影响会非常大。”
“尤其是把现役军人砍得这么重,这股怨气可不是那么好发泄的。”
他的声音一顿,“这要是换了十多年前,搞不好汪小春就要被部队的人直接带走了,在那帮大兵眼里,你砍了他们的兄弟,别说他儿子是个处长了,就是市长也不管用。”
“好了,我不耽误你的工作了。”
曹建民呵呵一笑,抓起信封带进口袋里,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要下雨拉。”
“是该下雨了,要春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