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此,胡斐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感叹一声,“高人,高人,真正的高人啊!”
正思索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胡斐一把抓起手机,看了一眼,立即接通电话,“鹏宇,还没睡呢?”
“哥,准备睡了,我们这边现在是闹得沸沸扬扬了啊,据说渝州的二把手还带人追过来了。”
话筒里响起陈鹏宇的叹息声,“看来这事儿闹得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那枚小卒子是怎么想的,难道过了河,就有了他的生路?”
“谁也不愿意去死的。”
胡斐对着话筒笑道,“不管怎么样都要去努力一下,不管能不能杀出一条生路来,至少尝试过,也就没有遗憾了。”
他的声音一顿,“我估计明天这事儿就会有结论了。”
“哥,你是不是太乐观了?”
“鹏宇,这不是乐观不乐观的问题,而是形势到了这个地步,再闹下去对哪一方都不好啊。”
胡斐摇摇头,“你就等着看吧,那枚过河小卒子,明天很可能就要进京了。”
“哥,你是说明天中央会有人过来接人?”
“那当然了,小卒子不就是在等着这一天么。”
胡斐笑了,“要不然,人家费尽心思表演了这么一出大戏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求生啊。”
“我估计明天应该是国安部的领导亲自过来,当然了,也可能中纪委的领导也要过来吧。”
“那我等着明天的消息,哥,睡觉了,晚安。”
话筒里响起陈鹏宇的笑声。
挂了电话,胡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冰凉的茶水入喉刺激得他打了个寒颤,抬起头看着窗外,自己又何尝不是过河的卒子,只有进,不能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