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人都有面具,只不过在你面前我不想戴面具罢了。我也是性情中人,可唐国公府的荣耀压在我身上,被世俗的边边框框把累。”李建成笑得灿烂:
“原以为,六叔早有所觉,从我们下棋之时开始,棋风是没有办法说谎的。”
郑元珣突然被李建成“表白”,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
“我也觉得与功予你甚为投缘,以后多走动,多走动!!!”
李建成眯眼含笑,掩饰住双眸中转瞬即过的精光。
李建成也说不好自己的性格是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被强加了个谦谦公子、仁爱天下的人设。
他在这条路上,要继续走下去。
但演累的时候,或是遇到謀些事情的时候,还是会露出自己的真性情,时不时地较真、疯狂、中二一把。
郑元珣这人,平时好热闹,正表明他内心害怕孤独;对于主动示好的朋友,他都会热情的接受。
至中其中有几分真情嘛,便是郑元珣自己都不清楚,有的时候只是出于道义,帮人一把。
只要不遇巨大的利益冲突,与这种人相交很可靠的。
交底之后,郑元珣说话就坦诚了许多,把关于郑家四房的事情,对李建成细说分详。
俩人走到郑元现所居的己明院时,郑元珣才打开了个话头:
“……,这家家的事,就没有一两句话可以说完的,现在先说到这里,回头你要是想听,咱们再继续聊。先去问问十一郎。”
“好!”李建成抬眼看了下门上的牌匾,是郑元现的笔记,喃喃了句:
“己明?有意思。水至清则无鱼,可见十一叔的日子过得很累啊。”
郑元珣此时已经叫开了院门,闻言只是笑笑道:
“进来吧。”
李建成走进院中,看到院里青砖铺地,不见任何的花草,不由得皱了下眉。
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的压抑。
此时,郑元现披散着头发,之前穿在身上的锦衣长衫已经换下,是家居的短打扮常服。
他席地而坐,面前放在一张棋盘,看来方才回来他便开始自我对弈。
看到郑元珣与李建成来了,也只是手拿着棋子,抬头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了句:
“你们来了,过来坐吧。”
李建成微微一笑,走到棋盘的边上,一撩衣襟,盘腿坐了下来,拿起白子看似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