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这是钟于槐的血,也是代表着时倾和钟于槐的最后一次见面。
时倾冷漠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没有和钟于槐多说一句话,就算钟于槐掌握着谢落尘的性命,时倾也没有和钟于槐多说一个字。
对于时倾来说,自己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钟于槐看着时倾离去的背影,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胸口上的伤口已经染红大半的衣裳,但是钟于槐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也没有喊人进来,仿佛自己根本没有受过伤一般。
钟于槐很痛苦,自己心爱的人,为了她心爱的人,毫不犹豫的伤了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停住了脚步,时倾或许会真的杀了自己也不一定。
钟于槐自嘲的笑出了声来,谢落尘的命很重要,自己的命就一点儿都不重要。
时倾可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心里到底有多难受?
她不会知道的,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在她的眼里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谢落尘一个人。
钟于槐又叫人拿了酒上来,小厮看到他胸口上的伤,赶紧就要找大夫,却被钟于槐制止了。
只见钟于槐拿起酒壶,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伤口处淋了上去,知道一壶酒都倒干净了才停下来。
伤口上淋酒无疑是最疼的,可是钟于槐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的。
一样的小厮吓得不轻,想再说什么,却被钟于槐一个酒瓶子丢了过来,直接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小厮还想再说些什么,钟于槐大声吼道:“要么滚出去,要么我现在就杀了你!”
看着怒目圆睁的钟于槐,小厮到底还是怕了,连爬带滚的出去了,只留下一个钟于槐在这里。
钟于槐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一壶酒喝完了以后,钟于槐将解药拿了出来,看着解药十分狰狞的笑了。
“我得不到的,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得到,你去死吧,等你死了以后,楚楚就还是我的!”
钟于槐找了个没有摔碎的碟子,将解药全都倒在上面,又倒满了酒,点上火直接给烧了。
这是唯一的解药,时倾既然不要,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反正自己得不到的,他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
等到谢落尘死了,到时候自己再求娶时倾,也是一样的。
时倾踉跄着走出了酒楼,回头看了一眼钟于槐的厢房,咬着后槽牙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