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开了先例?此案若无被告,如何受审,如何开堂?本官现在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大状,怎会说出此等胡编乱造的话来?”
莫筱苒脸色不由得一沉,身侧的手臂紧了紧,胸口一团火,愈燃愈烈。
这官员倒是聪明了一回,白墨眸光晦暗,匆匆扫了那被气得满脸通红的官员一眼,竟看出了她非状师的事实,只不过……
“那依照大人的话,若被告一生不肯前来,这一生就要让紫嫣背负莫须有的罪名吗?”莫筱苒据理力争,她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制度,这样的规定,若受审,还需原告亲自去拖来被告,要衙门的官差做什么?
摆着好看吗?
她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至极的冷哼,“大人,请下令,受审此案,允许在下为紫嫣翻案,再派官差前往小镇,将两名被告带入皇城!”
她步步紧逼,言辞之焀焀,逼得官员心头发憷,从未有任何一个状师,敢在公堂之上有这样的底气,那娇小的身躯,渀佛能与天斗,与地争,只因为她手中握有正理!
官员觉得面子上下不来台,涨红了一张脸,怒声道:“本官做事何需你一介草民来教?”
他气从心起,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一个百姓竟敢在公堂上与他拍板叫嚣?放肆!简直是放肆!若是这名大臣知道,莫筱苒不仅敢和他拍板,即便是皇帝,是太后,她也能争持一翻,或许这心里也就舒坦不少了。
莫筱苒眉梢冷峭,直视官员喷火的视线,“大人做事毫无条理可言,难道还不许我说上一说吗?”她是半步不让,哪怕是面对大臣的怒火,也没有丝毫的退缩。
“你!”那名大臣气得脸红脖子粗,就没见过这么大胆的草民。
“我怎样?”莫筱苒挺直了背脊,眼眸森冷,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睿智的笑,一字一字缓慢说道:“我乃状师,为我的当事人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利益,为她洗脱冤屈,是我的职责!大人三番四次借故推脱,不肯派人去小镇将被告押解入京,大人,应该是草民问你,你到底意欲何为!”
莫筱苒的指责已经算是在暗示他处事有事公平了,那名官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如果是平时,早就将莫筱苒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拖下去打上二三十个板子再说,可现在,摄政王白墨就坐在他的面前,不言不语,他的这颗心哟,是忽上忽下的,很不安宁。
官员求救的看向摄政王,希望他能指点一条明路,“摄政王,您看此事……”
“大人是主审,无须在意本王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