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苒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悠闲,不用天刚亮就去慈宁宫请安,也不用去看后宫嫔妃的逢场作戏,只是啊,大概是清闲的日子过久了,她颇有种心如止水,平静无波的感觉,好像对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兴趣來了。
“小姐,五天了。”小竹坚持着每天在莫筱苒耳边念叨被圈禁的时日的习惯,主仆俩都是恹恹的,像是被戳了个洞的气球,两人躺在凤栖宫外的桃花林中,紫檀木的躺椅,上下摇摆。
脸上都挂着同样的表情,有气无力,明媚的阳光笼罩在身上,更是让人昏昏欲睡。
“小竹啊,”莫筱苒闭着眼,双手托住后脑勺,驱动着躺椅上下摇晃,慢悠悠的开口:“咱们这日子是不是太悠闲了一点?”
小竹学着她的动作,清秀的小脸皱成了一个包子,“恩,奴婢也这么觉得。”
“有沒有一种生无可恋,浑身软趴趴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干劲來的感觉?”莫筱苒幽幽的问道。
“是啊,奴婢的刺绣快绣完了,可老不想动弹。”小竹长长叹了口气。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可那话題,实在是让人有些纳闷。
“你说皇后这是怎么了?”一名禁卫军指了指并排躺在躺椅上,跟个老太太似的的主仆二人,略带疑惑的问道。
怎么年纪轻轻的,说起话來,却好似气若游丝?
“怎么了?”另一名禁卫军嘴角一扯,些许嘲弄的弧度:“无聊的呗,这幽静的日子能把人给逼疯,我估计她也差不多了。”
“哎,真可怜。”那名禁卫军不忍的叹息道。
“你可以选择去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不过代价可是你脖子上的那颗东西。”
“嘿嘿,我也就只是说说而已。”
……
做主子的无聊,做奴才的也在插科打诨,凤栖宫内外,似乎被一层名为堕落的迷烟笼罩,夕阳西下,莫筱苒软趴趴的靠在寝宫的软榻上,不停的打着哈欠。
“小姐,该用晚膳了。”小竹捧着托盘从殿外走了进來,她们吃的用的,都是由太监送到禁卫军手里,再转交进來。
“怎么样?他们有沒有放松警戒心?”莫筱苒慵懒眯起的眼眸迅速闪过一丝光亮,别以为她真的被关了几天就颓废了,那都是装的,如果不这么做,怎么消除外面那帮禁卫军的戒心?
小竹摇了摇头:“奴婢沒试探出來,他们根本就不会和奴婢说一句话。”
“不管了,”莫筱苒烦躁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