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你可还有话要说.”
白墨微微扬起嘴角.那笑带着凄凉的绝美.仿佛一朵即将凋谢的红梅.正在努力绽放着它最后的芬芳.他眸光复杂.几多叹息.几多失望.几多无奈.微微颔首.看向上首龙椅上的白子旭.薄唇微启:“臣不愿辩解.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一日早该來了.只是他万万沒有料到.皇兄竟会用大理寺的事情作为导火线.力排众议.想要将他送入监牢.
结党营私.独揽大权.拥兵自立.每一样都足以叫他人头落地.白墨敛去眸子里的情绪.神色深沉.静静的看着高首.与他曾经虽非同胞兄弟.却甚过骨肉亲情的兄长.口中一声叹息.皇权.真的有那么好吗.好到他竟可以忘了.小时候他们一起在宫中共患难的日子.
“摄政王.你不能认罪啊.”
“是啊.王爷.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您决不能承认.”
“王爷三思啊.”
……
好几名武将见白墨有束手就擒的念头.急忙出声.皇帝摆明了是要借丞相的嘴.斗倒白墨.他若不反抗.便是将手中多年來的基业双手奉上.而且.还会落个身后骂名啊.
白墨紧抿着唇线.缓缓抬起头來.看着这些跟随他上过战场.喝过酒.挨过刀的将军.心尖微微一颤.“我白墨是东耀的王爷.是皇上的臣子.”他猛地转身.直视天颜.一字一顿的开口:“皇上.白墨一生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更对得起东耀.皇上若要将臣论罪.臣绝不反抗.”白墨弯了膝盖.峻拔的身影.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缓缓的.慢慢的.向着龙椅上的兄长.跪了下去.
双膝抵在冰冷的白玉地板上.他眉梢冷峭.背脊始终挺得笔直.单手将身上象征摄政王的朝服纽扣一颗颗解开.利落的脱下.只着了一身白色亵衣.三千青丝高束在羽冠中.如一座山.如一株松柏.即便匍匐于地.依旧不损他半分傲骨.
白子旭眼底掠过一丝喜色.他沒有想到.白墨居然会如此轻易的伏法.该不会其中有诈吧.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让人不敢相信.白子旭处心积虑好几年.可如今.白墨就跪在他的脚下.只要他一声令下.便可将他打入天牢.驱逐出朝堂.可他却迟疑了.
双手搭在龙椅的扶手上.微微紧了紧.脸上的神色变化莫测.似挣扎.似喜悦.似矛盾……
下首百官见皇帝迟迟未有动作.也是纷纷交头接耳.丞相和廖克对视一眼.同时出声:“皇上.”
他们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