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子铺在稻草堆上,和衣而眠,整个天牢,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慢慢荡漾开來,牢头趴在外面的桌子上睡得正香,嘴里还时不时吐出几声鼾声,挂在石壁上的火把,忽然闪动起來,一道红色的残影从外急速飞入,莫筱苒猛地睁开眼睛,杏眼里难见丝毫迷茫,如同豹子般,清明一片。
那人叮当一声推开了牢房的大门,食指噗地点住了地上小竹的穴道,莫筱苒翻身跃起,明亮如月的眸子冷冷的盯着黑暗中,渐行渐近的人儿,从通风口照射而入的月光,极为清浅,她眯起眼,眼底有一丝诧异隐过:“轩辕无伤?”
他怎么來了?
“一段时日不见,你竟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邪肆的嗓音在牢房中绕梁不绝,带着丝丝嘲弄,那一身火红的长袍,微微敞开的衣襟下,是白皙如羊脂的肌肤,以及性感得让人垂涎三尺的锁骨,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深棕色的眸子,在月光下几近成黑,他嘴角那弯不羁的笑容,愈发妖娆,一步步走向莫筱苒,嘴里还啧啧两声:“真难想象,白子旭的脑袋是不是装了稻草,居然会相信你这种人,也会对他的嫔妃动手。”
话语略带失望,仿佛对白子旭误会了莫筱苒感到叹息。
“你还沒回国?”莫筱苒翻身坐在石床上,目光灼灼,看向轩辕无伤,“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夜探天牢?你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孤是來带你走的,”轩辕无伤擒笑开口,那笑如群魔乱舞,眉宇间更是风情万种,极致的妖!让人生生移不开眼。
真是个当之无愧的妖孽!
莫筱苒暗暗咬牙,即便与轩辕无伤相识,但她依旧不习惯这人偶尔散发出的过盛的荷尔蒙,仿佛随时要将女子的三魂七魄的给勾引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莫筱苒挑眉反问道,双手环在胸前,“你有什么目的?”
不惜潜入天牢,留在东耀,如今还要带她走,为什么?总不可能他善心大发了吧?
“孤看上你了,”轩辕无伤笑得邪魅,那双深棕色的眼眸,如同黑洞,要将人的灵魂吸走:“他白子旭不要你,孤要你,跟孤走,孤许你一生荣华。”
“免了,”莫筱苒懒得去想他话里的真假,“先不说我会不会和你走,即便真要走,我也不会要你许的荣华富贵,跟不可能跟着你。”
她才刚跳出牢笼,不想再入另一个牢笼。
轩辕无伤略感意外,脸上的笑愈发妖娆起來:“为何?白子旭能给你的,孤也能给你,白青洛能给你的,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