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墙壁。
赵斌叫了两声“宝贝”对方依然不依不饶,一下子也火了:
“你他妈爱让谁买让谁买,别烦老子打游戏,滚!”
接着是各种重物落地、乒乒乓乓的声音,小桑的哭声,赵斌的咒骂,最后一切终结于一声巨响,世界安静了一会儿,又响起了疯狂敲击键盘的声音。
赵斌开始打游戏,小桑……大概是摔门而出了。
胜兰对这样隔三差五上演的戏码并不陌生,只是这次似乎有点严重,小桑一晚上没回来,第二天也没去公司。
?
胜兰忙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小桑的工位上没人。自从赵斌搬进来,两人就再没一起上下班,小桑晚上睡得晚,早上起不来,胜兰不喜欢迟到,常常走到早。
她问起组长,对方挥挥手:“小桑请假了,说家里有点事。”
家里有事,那估计又是因为赵斌了。
果不其然,下班回家的时候客厅里灯没开,隔壁卧室的门紧闭。
暂时不用和这两个人共处一室,胜兰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她哼着歌给自己做了个晚餐,时隔多日,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第三天……小桑一直没来公司。
不止胜兰发觉不对劲,组长也问起她小桑怎么没来。
胜兰捏着手机:“她没和你请假吗?”
组长皱眉:“都好几天了。你们不是住一起吗,她变着花样地请假是在干嘛?”
胜兰茫然摇头。
再次回到空荡荡的房间,胜兰一瞬间竟然产生了两人已经搬走的念头,不过下一秒她就打破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可能的,房租已经交到了明年三月份,赵斌又连工作都没有,他们搬走能去哪?
“我联系不上小桑,打电话发信息都没有回复,大概一个星期以后,组长说小桑离职了。”
胜兰的视线黏在餐桌边缘,那里趴着一只小飞虫,她把胳膊放下来,视线紧绷在那一点。
小飞虫往里爬。
胜兰浑身僵硬,凳子刮擦着地面发出尖锐的噪音。
她神经紧绷,突然抽出纸巾,狠狠碾了几下,纸上沾了一点微不可见的黑,那只虫子的残骸。
“王小姐。”
胜兰恍然抬头,路于民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很怕虫?”
“女孩子都怕吧。——很恶心。”嫌恶与恐惧在女生脸上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