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为了钱而让人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舅妈笑了,问她:“如果一个人打你一巴掌,就给你一千块,你愿意吗?”
李佳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当然不愿意!”
“那如果是一万块,甚至是十万块呢?”
李佳佳沉默了。
她突然想到一句话,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麻烦都可以用钱来解决,如果不能,那就说明钱还不到位。
可她突然又想到,大学的时候,程玥和一个同学竞争八千块的国家奖学金。本来她胜券在握,可听说那个同学家的家境后,她居然主动放弃了。
而那个时候,她的大学学费基本上都是靠她自己勤工俭学来的。
所以,她始终不相信,程玥会是那种拜金的女人。
程玥步伐有些匆匆的走回车里,猛踩油门绝尘而去,驶出十来分钟后,她才慢慢松开些油门,放缓了车速。
车窗没有摇上,四月份的杨柳风吹进来拍在她脸上,竟有些生疼。她想起李佳佳那充满关怀而又略带同情的眼神,一颗眼泪还是划过了眼角,刺得她更疼了。
一阵熟悉的铃声传来,是婆婆的电话。程玥擦了擦眼泪,平复好情绪才接通。
“宝贝,昨晚那混小子是不是又打你了?要不要紧啊?要不要妈带你去你琴姨那瞧瞧?”
琴姨是婆婆的老闺蜜,也是一家市立医院的主治医生,每次程玥被丈夫刘瀚文打的严重时,婆婆都会亲自带她去琴姨那就诊。哪怕琴姨所在的那家医院路途颇远,哪怕自家公公就是一家私立医院的院长。
婆婆不说程玥也明白,家丑不可外扬,刘家不能落人口实。
“不,不用了。”程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松一些,“妈,放心吧,不要紧的。”
婆婆又老生常谈地叮嘱了几句,无非抹些药,少沾水,忌辛辣。末了,她叹了口气:“宝贝啊,别怨瀚文,你也知道的,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就是病了,你让着他点啊!”
是的,刘瀚文病了,得了躁郁症,跟间接性神经病一样,隔段时间就发一次狂,逮到她猛揍一顿。
就像昨晚,他应酬回来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一回来就扑在沙发上酣睡。有了以往的教训,程玥不敢叫醒他,只是拿了条毛毯轻轻替他盖上。
可凌晨三点多的时候,睡梦中的程玥被一盆冷水浇得直哆嗦,还没反应过来,刘瀚文便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从被子里给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