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般的颓败,“太傅清流雅望,如此看重人之德行操守,想必对《载驱》之类诗篇深觉不齿吧?”
他迟疑片刻,道出满口的寡淡和豁达:“春秋乱世,礼崩乐坏,如此昭彰的秽行去已千年,无可厚非,只当它来警喻世人吧。”
幽梦双目无神:“可就在太傅闭关着书这几日,或许你不闻窗外风雨,并不知道这首诗如滋生蔓草一般传遍了洛阳。”
“是么?”他的口吻不冷不热,仿佛只是下意识地一问,并不感兴趣。
“市井百姓拿它来借古讽今,直指宫中的一对兄妹,说他们之间有违背伦常的私情……”她心跳变得急促,“太傅如何看待此事?”
他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深吸道来:“管子有言:「背人伦而禽兽行,十年而灭」。”
她霎时有些撑不住自身,嘴角渗出惨笑:“这样荒诞的传闻……太傅也相信了么……”
她轻柔的哽咽,使他心里一根弦被牵扯而微颤,可无声,是他惯用的回答。
她强忍住凛冽抽痛的心口,抬眼凝视他:“你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不问那对兄妹是谁,也不问他们是否真的做过如此秽行,就把他们一棒子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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