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鹊入狱后,陆坤对其审问一日,还是没套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幽梦知道这事急不来,毕竟细作受过特训,想撬开他的嘴巴不容易,只能先和他耗两天,消磨去他的意志,才能攻破他的防线。
这日晌午,幽梦从匣子里选出一张香方,拿在手里细看。这是昨日进宫请完安,回府途中遇到一个人,给她的惊喜——
当时马车出了宫门不久,正驶在集市的街道上,突然就毫无征兆地停下了,像是被谁给拦下的。幽梦纳闷掀开车帘,对上一张熟悉又纨绔的笑脸,顿时喜出望外。
“栖梧?”她欢快地跳下车,直奔他面前,“你回来啦!”
凤栖梧柔媚瘪着嘴,装得一脸委屈:“可不,上回一别,足足有半月不见公主,我都快害起相思病了。”
幽梦不耐他油腔滑调,翻个白眼坏笑道:“所以你就来这拦本公主的马车?”
“这不是守株待兔么?”他卖乖地躬身作揖,“算到公主今日要进宫,栖梧便恭候于此,特来向公主请安。”
“免了免了,你还跟我假客套什么?”幽梦挑眉道,“哎,你陪皇姑母外出那么久,老君山可还好玩儿?”
栖梧煞有介事地深思:“唔,称得上山清水秀,福地洞天,空气很清新,是个放松身心的好去处。适合夏天去避个暑什么的,烦闷的时候也可以去那住住。”
幽梦谑笑:“这么说,你这半月过得挺逍遥自在啊?”
他怡然自得地负手:“还行吧,你皇姑母不是祈福,就是和一群老道士参研道法,成天待在道观里,也没人管我,我就漫山遍野地游历,时而遇上一些熟人朋友,就和他们一起喝茶闲聊,泛舟钓鱼。”
幽梦不禁打趣:“去个老君山也能遇到朋友?春陵君的人脉真是遍布大江南北啊。”
“听过一句话么?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本君广结善缘,朋友很多,相好的也不少。”
他愈说愈口无遮拦,有意拖长声,斜眼睨向那正板着脸,闷闷撅嘴的幽梦,她那笑里藏刀的表情看得他一阵恶寒。
“不过嘛……”他旋儿一只手撩过去,就往她脸蛋上掐,那吹弹可破的柔腻手感令他爽极,边掐边调笑她,“打心眼儿里喜欢的,就眼前这么一个。”
幽梦生无可恋地扭过头,故作冷漠道:“春陵君,请自重。”
心说这是哪家的规矩?当街对着妙龄小姑娘,大庭广众就动手调戏上了。
栖梧这才收回手,解嘲地咳两声,依旧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