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在床沿坐下,静静望着他。
越望越深,她眉心一簇,不由想起母妃的话:“那个叫苏稚的男人,不管你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都请让他尽快远离公主府,远离我多情的女儿。”
她沉重的眼帘落了下来,手不禁轻盈抚上苏稚胸口,缓缓下滑,移至腰侧,凝住。
“臣已经替公子把过脉,从脉象上看,公子恢复得很好。腰上的伤口已经在愈合了,胸前伤略深,虽已无大碍,但彻底痊愈还需要些时日。”庭院中,御医如是回复她。
她一听顿时觉得奇怪:“腰上还有伤口?”
“没错啊,公子身上有两处伤,一处最重的在肋下,一处在侧腰,伤口长而微薄,单看伤口的样子,形成时间似乎早于胸肋处的刺伤,但也不能十分确定,但微臣可以判断,也是刀剑之类的割伤。”御医还以为她是知道的,“公主您当时亲眼见到两位公子受伤,没留意到这些细节么?”
“我当时……太混乱了……”
幽梦一直不愿回想当日决裂的情景,离忧持利刃相逼,苏稚曾以身躯殊死抵挡,她看着二人搏斗已经惊慌失措,她严重怀疑当时自己只顾着哭喊,泪眼朦胧间会否错过了什么,她不能肯定离忧在把刀刺进苏稚胸口之前,是不是在彼此僵持间就已经错手划伤他侧腰了?
她含糊道:“可能是我记错了……”
她没有再和御医纠结这个问题,但疑虑已在她心头蒙上一层阴影,挥之不去。
她的手在苏稚腰间轻抚,隔着衣裳,看不见那道伤。
她顺势联想到那在绮罗殿,经子迦提醒,她发现碎玉上疑似沾有凝固的血迹:“这么,打碎玉雕的人很可能被玉片给割伤了?……既然你们都不肯承认,那么只好劳烦崩公公,带你们每个人进内室,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检查,看看谁身上有刚割开不久的伤口了。”
然后苏稚出来认罪,离忧想为他辩解,苏稚有意在离忧手臂上按了一下,本是示意离忧别再多言,却让她怀疑上了离忧。
“你手臂上的伤口,从玉上沾的血迹来看,应该擅不轻吧?”所以她不痛不痒地问过离忧一次,“玉是你打碎的,苏稚为你顶了罪。”
“他在你心里那么好么?”离忧在死前也曾重提此事,“你以为他洁白无瑕,从没有私心杂念对么?”
幽梦手停在苏稚腰上,想到的越多,目色就被描摹越深。
“别再自欺欺人了公主,你明明就已经看出他心思很深了。那日他在碎玉前主动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