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妙眉眼清浅一敛,微有冷笑:“那些传闻夸大其词了,我若真的富可敌国,当今皇上还能睡得安稳么?”
上官啸武平心静气地勾唇:“这个就要去问皇上了。”
这番对视中,祁妙的目光犹如蹦出几缕寒星,锋芒慑人:“祁某自幼就听过上官将军的威名,今日有幸得见,将军果然仪表不凡,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
上官啸武却笑出几分儒雅和谦逊:“祁爷抬举了,我只是一个刚被赦免的庶民,不是什么将军。”
“很快就是了。”祁妙讳莫如深道,“将军和夫人此番回京,可谓任重而道远,祁某心如明镜。”
上官啸武下意识地转目,与妻子紫涵互相交换了眼色,愈加谨慎,他保持镇定地道:“看来祁爷的确神通广大,耳目足以遍布朝野。”
“方才我已经过。”祁妙似笑非笑,冷眸泛着精明的光,“我只是一个商人。”
上官啸武与那在年纪上足以做自己晚辈,气势上却远胜过自己的男人,彼此以眼神交锋,暗自陷入回忆——
那是在半个月前的正午,他与紫涵刚吃过饭,正在山里的工地上服役,突然有一伙官兵找到他,给了他一道圣旨,得知皇帝特赦了他们的罪名,并且还招他回京担任巡防营统领,这真是大的好消息,实在振奋人心。
啸武恭敬接旨,紫涵更是喜极而泣,因为他们苦尽甘来,终于可以回家了。
然而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才刚重获新生,还沉浸在回乡的期待与喜悦中,一场灾难也正等着他们。
那队官兵也负责接送上官夫妇回京,紫涵在马车里紧紧依靠着啸武,忽然自己心神不宁,好像要出事。啸武知道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但还是拍着她的手安慰她不要多想,只是突然被上眷顾,一时还不适应,过于紧张罢了。
当车队行驶至一段崎岖山路,突然有一群黑衣蒙面人从而降,挡住他们去路。马车骤停,自然令上官夫妇警觉,只听外面响起了打斗声,啸武打开车门,见官兵正和一群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厮杀,且来者凶悍异常,个个出手狠辣,那些官兵根本不是对手,几乎是只要刺客手起刀落,就有官兵倒地身亡。
上官啸武眼见情势不妙,旋即跳下车,随手从尸体间拿起一把刀就冲进人堆里,和官兵一起作战,抵御刺客袭击。
紫涵也随他从车上下来了,帮他一起对付黑衣人。他们夫妇都是习武之人,紫涵虽不如他武艺精湛,但底子也不赖,他们默契配合着,相互庇护着,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