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望着身边的女子,平静无痕的双眼,冷漠的唇,纤长的睫毛覆在苍白的脸颊上,因为消耗过大,显出一丝恹恹欲睡的倦态,那神情在微弱光线掩映下,既宁静又柔和。
他心里有丝难以抒发的宠意,便在她发上轻轻吻了一下,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依旧紧紧抱着她,片刻后,才微微垂下脸,又在她肩膀上吻了吻,感觉到她肌肤的凉意,凉得他心疼。
这女子隔着自己这么近,她的心思偏偏就那么远。
远得让他产生错觉,明明抱着她,却又触及不到她的心,甚至看不到点真实,如雾里看花。
他无力地低叹,幽幽说了一句:“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那声音,竟是比这晨曦的微光还要温柔。幽梦原本了无生气的眼眸蓦然怔了一怔,却克制了没有回头。
这种话说出口,会让女人感到由衷欣慰,可是好讽刺,他并不是她第一个男人。
“和我有关么?”她动了动唇,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口吻,“你想怎么说都行,随便你。”
疯狂过后,当她的欲望冷却,她才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所以故意像这样冷落他,惩罚他,也是在惩罚自己。
他很失落:“你那么不在乎么?”
“你哄我罢了,说得好听,可你明明就那么会……”联想到那些羞耻的画面,她咬住嘴唇说不下去,第一次不是应该很生疏?可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我和你不一样。”他识破她心思,镇定自若道,“男人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骗人。”她瘪着嘴,好像很委屈。
“我没骗你,倘若你相信,我今后绝不再碰别的女子。”他说出更出人意料的话来,却是那样不可扭转的笃定,“你会是我唯一的女人,我说到做到。”
无论何种意义上,唯一的女人,无论生死。
幽梦心软得近乎融化成水,一股泪意逼上眼帘,语气却要故作冷漠:“你犯不着在尽兴后才觉得良心不安,假惺惺地对我承诺什么,我不稀罕。”
真心就这么被丢在地上,他忍着怒意,语温淡然:“我有这个必要么?”
她憋住眼泪,苦笑得愈发浓烈:“是,没必要。你大可以玩弄过我之后一走了之,谁会去在意呢?我们这不伦不类的关系……”
如果因为两人一夜迷情,她就对此认真,或是奢望他认真,才真的是可笑至极。
他不是滋味地转开目光,手未曾放开她半分,下巴抵在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