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抓不到把柄,我们可以制造把柄。”
归嵩眉间一滞:“你有何妙计?”
“想沐世子栽跟头,罪名轻了不行。”苏稚目光阴鸷,寒意逼人,“要拔,就拔龙身上一片痛彻心扉的龙鳞。”
归嵩按捺内心的怔动:“你是指?”
“请太子殿下牺牲一下。”
归嵩凝眉:“太子?”
“太子贵为储君,深受陛下重视,如果太子在狩猎中受伤,且有证据指向是沐世子所为,陛下还能饶恕沐王府么?”
归嵩陷入一番沉思,他并不知,苏稚已然知晓太子曾对幽梦施暴一事,苏稚对太子的私仇根种心底,这一次,他想一箭双雕。
“如此一来,陛下亦会对太子诸多垂怜。”
近来太子因作风问题惹得龙颜不悦,储君之位岌岌可危,刚从东宫解了禁,归氏自然急着想替太子挽回圣心,苏稚深谙此中利害,晦深莫测地笑着煽动。
归嵩果真心动,踱着步停下来,盯着他看:“你这么胸有成竹,本相想听听你的计划。”
苏稚道:“据我所知,陛下会在狩猎当日赐一匹良驹给太子,此马产自河曲,生性温驯,但闻不得一种金蔓藤的气味。我可以弄到这种毒液,将其洒在围场,事后再将毒液藏于世子帐中,他有理也难以自证。”
归嵩质疑:“可这么做,会将太子置于险境。”
“丞相放心,我自有分寸。”苏稚浅勾薄唇,“我会事先给你一瓶解药,你让人狩猎前夜给那匹马服下,其药效可以缓解金蔓藤的毒性,使马不至于彻底发狂,只要太子马术过硬,降服骏马不是问题。”
归嵩再度沉默,苏稚看穿他的心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丞相觉得如何?”
归嵩暗想:河曲宝马?记得小公主那匹坐骑也是皇上赏赐,同样是河曲马,那夜渊所说的金蔓藤毒也会对公主的马起作用?
小公主,也是一片足以让皇帝心痛的龙鳞啊。
好,那就借你的手,除掉你心爱的女子。
“我知道丞相有私心,不会让太子犯险。而且丞相已经看出我对公主有私情,怀疑我会为了公主背叛他。”
苏稚回想当日在相府的情形,心里像明镜似亮堂着。
“他故意不告诉我公主的坐骑阳春雪,与太子的白玉骢同为河曲马。等着狩猎之日中金蔓藤之毒,公主的马一同发狂,公主便会遭遇不测,丞相也能以此试探我的忠心。”说到这,他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