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葱茏,白雾缭绕。在那棵茁壮的百年乔木上,两个身影紧密相拥,横卧于一截粗枝上,正是忘我地风月情浓,宛若一对神仙眷侣。
女子身形妩媚地屈着双腿,如墨的青丝,映着洁白的衣袖和裙摆坠下,长长的披帛绢纱在枝头绕了几匝,垂落一帘白瀑,在微风里轻盈地拂动。
男人深吻许久,终于从她唇间移开,幽梦徐徐睁开眼睫,好似醉眼迷蒙,浸满了温柔:“好了,快放我下去吧。”
他安之若素地俯视她,邪魅的语气又在撩人:“这么心急要走,赶着去和谁相叙呢?”
幽梦听出他意有所指,拢紧环在他腰上的双臂,坦然地和他对视:“没人和我相叙,只是我外出许久不归,他们找不见我要急的。”
男人依旧纹丝不动,深邃的眸子如要探入她心底,此刻她任何的谎言都能被他识破。
幽梦无奈蹙眉,尝试推了推他,吐露幽怨的娇嗔:“渊……你再不听话我可要生气了。”
他一边这般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一边托起她腰背与双腿,轻身一跃,将她横抱落地。
幽梦被放开后第一想到的便是去整理衣物和发髻,不让自己看着有任何不妥。
苏稚低头,淡然瞧着她在那急切遮掩,好像很做贼心虚的样子,心中莫名不爽快。
待她收拾完善,抬步要走时,他突然出手,用力将她拽回,她猝不及防地后退几步,靠在那棵树干上,男人俊挺的身影逼了上来,堵住她的去路。
幽梦慌乱地想推开他,却是徒劳,有些气恼地抬眸抗议:“渊,你干什么?”
“先别急,把话说清楚再走。”他冷眸深沉,释放慑人的压迫感。
幽梦畏怯望着他:“说什么?”
他俯首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吐灼热的气息:“你如此急着要回去,还怕被人看出你我幽会的痕迹,可是驸马在帐中等你?”
幽梦闻到好浓的醋意,可她这会真的没有时间解释,不满地嗔他:“你在胡说什么?没这种事……”
“昨日我可都亲眼看到了。”他眼底无波无痕,可越是这样平静,就越让人畏惧那凝定的水底埋伏着多少凶险杀意,“那么危急的情势下,他临危不惧,以身犯险,亲手抱你下马,我就晚了一步,英雄救美的机会就这么被他给抢走了。”
口吻是那样冷澈冰寒,她听起来却酸溜溜的,暗含着许多不甘心。
她郁闷地瞥他一眼,不敢长久对望:“你也知道情势危急了,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