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带来一阵凉意。
“那么急吼吼地追出来干吗?”幽梦若无其事,满眼都是无辜,“怕我走啊?”
“给我唱空城计?”他脸上已收去方才那份焦急,眉目含笑间,万物皆似凝结成
冰,“好心机啊。”
幽梦避开他的寒芒,故作镇定:“你别误会,我不走呢绝不是为了公子你。”
她闲适地徜徉几步,他一脸冷漠,视线随她移动。
她用余光偷瞥他:“而是我出来一天了,很累了,就勉为其难在贵府休息一晚。”
他刚想开口问问她,他准许她留下了么?而她似乎猜到了他想说什么,抢先一
步开口,下巴冲他寝室的房门一指,冷傲不羁:“哦还有,晚上我就住这间房,你
不许进来。”
夜渊不动声『色』,心下暗自冷笑。
他若是非要进,谁还能拦得住他?
不远处,候立在廊下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姐妹互相有趣地对视,皆莫
敢出声。
幽梦摆足了架子,傲里傲气的:“你的床是我的了,蚕丝被也是我的了,你爱
睡哪睡哪,打地铺睡院子里都行。”
夜渊面无表情,阴恻恻地斜视她:怎么?这是不准他进屋不说,还要他守在外
面,给她看门?
她可还记着呢,曾几何时,她第一次来霁月庄,他就在住房问题上刁难过她,
现在她以牙还牙,作为对他的报复。
“几位小姐姐,麻烦你们准备一下,我要沐浴。”幽梦已是不想管他什么脸『色』
了,径自走向侍女们,笑得春光明媚,“还有啊,晚膳要做精致些,到时送到房里
来就行。”
侍女们愣愣看着她,而她身后的男人也并未出言反对,她们只好遵从:“是。”
侍女们各自散开,准备她要的东西去了。他站在那一动不动,想她可还真不客
气,随『性』得把这当自己家一样。
她回过头,从容对上他的目光:“怎么了用这种眼神看我?既然我是压寨夫
人,那我总该行使一下压寨夫人的权利吧?”
说罢便是挑衅一笑,如妖邪一般,怡然自得地走进屋里去了。
他清冷如雪,却是极有耐心,冷眼看她玩火。
夜里,他在书房待了两个时辰,还是没见有侍女过来传话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