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改成
千文钱,或者把十文改成千两,你认不出,稀里糊涂地签下了,到时人家问
你拿钱,你给还是不给?”
“自然是不给啊!”
“可有契约为证,即便闹到了官府,官老爷也只会看字据说话,你就只能哑巴
吃黄连了。”
“这么坏的?”荞荞低头嘀咕,越想越觉得后悔来这,愤懑道,“看来洛阳一点
都不好,到处都是『奸』商!”
玉绍内心哭笑不得,她这是没抓住重点啊,于是他含笑相劝:“姑娘还是小心
些吧,你认不得字,心『性』又如此单纯,会很容易吃亏的。”
荞荞抬眸,眼神古怪地看了看他:“我发现你好喜欢说教啊,你又不是我师
父,干吗让我不准这样,又不准那样的?”
玉绍愣住,顿觉窘迫,宝墨有些不高兴了:“喂,我师兄今日可是帮了你,要
不是他,你就被关进大牢了,你就这么个态度对你的救命恩人?”
荞荞自是有些理屈:“那不是他总头头是道的,说一大堆,我不爱听嘛。”
“你怎么好坏不分呢?”
宝墨还想和她理论,玉绍赶忙劝住:“好了好了,既然姑娘不爱听,那在下言
尽于此,望姑娘好自为之。”
荞荞心里也有点郁闷,深深看了玉绍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宝墨望着荞荞的背影冷嘲热讽,“师兄,我
看你就不该浪费时间,简直对牛弹琴。”
“她并非不识好歹,只是率真罢了。”玉绍也在目送荞荞,眉眼里有些无法形容
的惋惜,“应与她过往的际遇有关,从未有人束缚她的天『性』,未曾用礼法熏陶她,
所以她才会对人情世故、规矩章法一窍不通。”
见他如此体谅那小丫头,宝墨的不快也消散了,懒懒地打趣他:“这天底下就
属大师兄你脾气最好。”
玉绍摇一摇头,唇边一缕温雅淡然:“你听她说的,帮老人家讨糊口钱,还劫
富济贫?她关心疾苦,心怀正义,这不正是师父一直教导我们的儒家圣心?”
宝墨张口怔了一怔,与身边的银尘一样『露』出了信服的表情。
“也许正因看到她这颗儒心,我才不由自主觉得她亲切,再而想去劝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