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轻蚺这时也忍不住,深深一个呼吸,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真实之感与忐忑之意。
他眼前的这些,尽管缺乏真正的天柱级,却也都是当世少见的强者,或是一地之主,或是名扬一方。合起来的战力,足可覆灭几个小型的宗派。
可他的好友俱比罗,却已准备将他们血肉元神,铸成他登顶神威遗族之主的王座。
——理论而言,一旦俱比罗的布置发动,那么此间除了法域之上有着一定抵抗能力。其余人等,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只怕都将凶多吉少。
不过这终究是理论,最终能否成功?
“那就走吧!”
似乎洞察了农轻蚺心绪一般,楚平波依旧是怪异的笑着:“我其实也想看看,咱们这位俱兄,到底能否如愿,在今日加冕为王?”
※※※※
司马绝是看着楚平波与农轻蚺等人,从这山谷退离的。
这样的举动,其实并不起眼,之前就有不少人在进入谷中后,就知难而退。
可司马绝却本能的,嗅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
心想其他的人,可能真没有勇气,在他们的面前虎口夺食,却绝不包括俱比罗与楚平波这二人。
前者以法域之身,自成一方势力,与他们抗衡;后者则特立独行,我行我素。
二人在以前,就不是很忌惮他们。而如今,他与薛智已经羽翼断折,并且内伤沉重。
这几人本当是此地最有希望,夺得张信人头的。
且后者被困在谷中,俱比罗居功至伟。正是这几人连续数日不停顿的追杀,才让张信暴露形迹,才使张信最后被困于此地。
司马绝心想换成是自己,是必定不情愿的,不可能甘心做人嫁衣。
可这些家伙,却偏偏这么做了——
“八臂,你是怎么看的?”
“什么怎么看?”
薛智确实是全神贯注,盯视着那蛋形黑幕,所以当司空绝发问之刻,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片刻之后,薛智才回神,眼望向农轻蚺与赵平波等人离去的方向:“你是说他们?”
他略作沉吟,便又微一摇头:“确实有点奇怪,可我不管。无论他们是怎样的打算,今日只要不干涉本座取那竖子的性命,就与本座无关。”
司空绝微一蹙眉,听出薛智语中的恨火怒焰,以及必欲得张信而诛之的信念。
他也同样恨极了张信,恨不得生噬其血肉,以这世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