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可忧的,还是那增加薪俸一事,据我所知,如今日月玄宗已经举宗沸腾,士气大振。那些圣灵以下的门人,无不期盼张信真正主政玄宗之日。他之前,本就是声威浩大,如今更是人望毕集。此时如论威信,日月玄宗内已无出其右。”
天罗神子依然紧蹙着眉头:“这次日月玄宗收获七十亿赔款,又开拓了两大上院,确实有本钱加薪。可这等收买人心之事,为何被此子抢了先?”
“我们一脑门的心思,都在想着与日月玄宗作对,谁会想到去为这些日月玄宗的弟子谋福祉?且那位即便想到了,三位神使也不会允许他施行的。”
天寒神子苦笑:“让玄宗弟子增加薪俸,对我神教有何好处?如今我教在玄宗之内渗透,本就艰难。更何况——”
“不说这些!”
白帝子一拂袍袖,转而若有所思的问着:“我现在仍想不通,这位神威真君,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此事我也不解!”高元德的声音冰冷冷的说着:“那林厉海,应该只是掩人耳目的烟雾弹。张信命其送信,可这位既未出现在落雁山,也没出现于西庭山,一直都未见其踪迹。”
“不但林厉海不见踪影,便连那易尘,也不知去向。再就我们观测的结果,半月楼一应人等,最近都未以信符之类的手段,与这四大上院联系。然而在天柱竞选时,这四大上院,九成五的选票,都归张信所有。”
天寒神子语含苦恼:“如果搞不清楚这几家上院倒戈之因,日后如何能与他对抗?”
这时天冥神子,却忽然插口:“不久前我这里,倒是得到了一条消息。说是简倾雪渡劫当日,青天峰封山近四个时辰。此外还有那四阀之主,以及这四家一众栋梁精英,曾汇聚于青天峰上。”
白帝子闻言,不禁心神微动:“我记得当日简倾雪渡劫之时,张信只出现了片刻时间,就从日潭离去。这位是否有与这四阀之主,密会的可能?据我所知,月神心此人,曾于西庭山担任知院合计一百四十七载。而魏氏之主魏淮山,则曾在广安山上院坐镇了九十七年。”
“可他该如何说服这几家为他出力?”高元德漠无表情的反问:“是凭他的前景?声望?还是他如今麾下天东诸院的职司,或者那些灵田,矿脉?”
白帝顿时无语,这正是他不解的。
那张信自入门以来,就一步步走的极稳,持身极正,从未给人任何把柄。这也是此人,最让人棘手之处。
而以这神威真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