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自己短处,怒火更盛,气的浑身发抖,忽想到军前犯冲乃是兵家大忌,强压下怒火,银枪直指道:“休逞口舌之争,你要有本事,出来与我一战,龟缩阵中,狺狺狂吠,算什么好汉,废物。”
羌军中,一众上下,目光具望向萧寒。
萧寒肝火大动,直欲刺死云振南而后快,然他甚有自知之明,并不是不知轻重的莽撞蛮徒,深知自己与云振南的本事相差甚远,若拍马出阵,正中其激将之计,不是枉自白白送命么?
稍敛锋芒,眼珠一转,向拓跋宗元道:“元帅,这贼蛮子确实有几分本事,末将坦诚不是他的对手,但倒也并非不敢出战,只是恐堕了我大军威风,影响士气。”
拓跋宗元轻轻一笑。
只听云振南又骂道:“就你这脓包饭桶,这样的废物,东羌居然也要你?收破烂他们倒是也不挑,当真什么货色都要。”
“休要猖狂,我来战你。”
一将大喝道,持刀拍马而出,正是拓跋木里。
他性情暴躁,激动易怒,一路行来多听军中夸赞云振南,实不知究竟有多大本领,竟被吹嘘的神乎其神。
自领军出关,沿途攻城拔寨,闻者丧胆,挡者毙命,还未见过如此骄狂之人,恼的他心火上窜。
云振南振奋虎躯,抖擞精神;“骓风驹”一声亢嘶,如一股黑色旋风疾卷,从阵中蹿出。
刀枪相接,铿锵作响,寒光红缨,震声大放。铁兵交缠,冲突一个回合,两将兜勒缰绳,回马再战。
拓跋木里挥刀劈向云振南头顶。
振南举架枪杆,拨开刀锋,内劲吐出,拓跋木里只觉得虎口一震,锥刺般的疼,大刀险些把握不住脱手而飞,一看手掌,鲜血滋冒,心底骤生骇然。
云振南不给他惊异的时间,紧握缰绳,身子一滑从马肚下钻过,一脚踢在他的笑腰穴上。
拓跋木里但觉身躯一软,从马背上跌落了下去,倒栽青葱。
振南借力复跃上马背,冷光过处拓跋木里的胸口赫然多了一个血窟窿,双腿僵硬的支棱了几下,一口气泄出便而不动。
瞬即北狄大军欢声雷响,扩荡四野,连着大地、山林好像都晃震了起来。
拓跋宗元微皱眉头,面目持重,暗暗赞道:“果然神勇,真是名不虚传。”
东羌的兵士无不色变悚然,满脸惊诧。
大军有行以来一直战无不胜,在他们的攻伐下北狄军几可说是枯草朽木,不堪一击,断定北狄已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