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的,便再不问她这些,转问:“你说你奶奶住在什么‘镜湖水阁’,那是什么地方?”
傅雪莹道:“‘镜湖水阁’就是镜湖上的一个小小岛,顺着前面这条河一直往上,然后过去大江,再过‘大泉沟’,顺着湍河再一直上去,看见一大片莲池就到了。”
云梦昭听她说顺手比划,只云里雾里的,但想她爷爷是前辈高人,她奶奶肯定也不简单,心想:“高人前辈怎么都这样奇奇怪怪的,好好生活不好么?”听傅雪莹说的悲凉,心生同情,叹道:“那你也真是可怜。”
云梦昭儿时还有南宫娥苓这个玩伴,来到“海溪镇”以后也结识了几个朋友,单论童年乐趣他倒算不得很差。
而傅雪莹打小却是一个人,既无兄弟姐妹,也无朋友伙伴,乐是自己乐,苦是自己苦,爷爷奶奶虽是至亲之人,但常言:“隔代如隔山”,两位老人即便通天彻地,又岂能尽懂孙女的心思?更别说如今少女初成。
傅雪莹从未像今天这样说过许多话,和云梦昭聊这半天心情极其舒畅,只觉得生平从未像今天这般快乐,情到愉悦处脸上绽满了鲜花。
云梦昭但看她芬芳多丽,焕彩出尘,好似朝霞配红云,又如海棠映日艳,不禁的心神一荡,只想好好的抱抱她,亲一亲,给她一些安慰。
傅雪莹忽地道:“说完我了,该说你了,那时见你还是个小屁孩,什么都没讲,爷爷就带我急匆匆的走了,现在你可得好好说说,你和你姑姑是怎么来这里的。”
云梦昭脸现难色,梅姑一再告诫他,在宋国境内绝不可以对外说出自己的身世,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然而傅雪莹说了自己,现在该他了,他不愿违背梅姑的意思,可也不想欺瞒傅雪莹,一时间犯起难来。
傅雪莹察觉到他似有难言之隐,便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也不是非要问你,谁还没点小秘密。”
她这话只让云梦昭羞愧脸热,无地自容,心想:“人家把自己的事毫无保留的全说了,我要是隐瞒不说,岂不是对朋友不真诚?”越想越觉得过意不去,便将他的过往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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