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警察说:“出去,去值班室登记,去问他们。”跟着又说:“段大军……已经火化了。”
张怕看眼那警察,说声谢谢,从这里出去,重回去门卫室登记询问。
值班警察倒是无所谓,听说是询问段大军,直接说找管理处。让张怕稍等,打电话过去联系,然后跟张怕说:“没有人,你得明天早上九点过来。”
张怕说谢谢,出门回家。
在回去路上给金四海打电话,说段大军确实死了。
金四海沉默好一会儿,问见到尸体没有?
张怕说:“没见到,警察说火化了,可我什么都没见到。”
金四海又是沉默片刻,然后说:“段大军服刑十四年,如果没有意外,明年就出来了。”
张怕啊了一声。
金四海说:“谢谢了,你明天不用去了。”
张怕问:“总要下葬吧?”
金四海说:“这次事情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不用去了,我有数。”说完挂断电话。
张怕放下手机,一时无语。
服刑十好几年,即将出狱的时候死了,尤其这家伙还是个孤人,没亲没故没朋友,死不死活不活没人在意。想都不用想,其中一定有内情。
不过呢,让张怕好奇的是,金四海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在疑惑中,竟然又接到石三电话,刚一接通,那家伙就是大喊救命。
张怕直接愣住:“你们真去种树了?”来电显示是边疆某地的区号。
石三说:“没种也差不多了,你得赔我。”
张怕问怎么赔?
石三说:“本来老头子天天看故宫,多么可爱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活动,你偏让我做事,这一下子,不种树怎么办?”
张怕说:“往南走啊!你是不是猪?”
石三说:“我说话好使么?”
张怕笑道:“这倒是。”又问:“打电话时传达什么精神?”
石三说:“我师父天天往村子里跑,我有点胆虚,实在想不出来他要做什么,您受个累,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随便什么借口都行。”
张怕说:“往村子里跑?什么意思?”
石三说:“我哪知道啊?本来都不想告诉你电话号码,没办法啊,就怕我师父忽然一脑门子热血扎在这里……让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