坨飞奔在公路上的肉包子,是给他们送钱花的,先劫完财,抢了车,有色的再顺便劫个色,都弄完了,灭口。
那真不是一个被后世的年轻人,一厢情愿预设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美好的、自由开放的社会。对于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来说,那是一个看上去挺糟糕的社会,很多时候,不只是思想的开放,更是各种恶的开放与绽放。
......
当众人疲惫不堪地从停在老屋后面竹林旁的车上下来时,天色也是黝黑。
奶奶的棺木摆放在正厅,众人刚进门便被披上麻衣、白绫。祭拜时,秦爸忍不住痛苦流涕,旁边不知怎么论的亲戚也陪着流泪。
雪梅紧紧握着难过的秦凡的手,这时三伯近前来说道:“老幺,等会过来,我们商量点事情。”
自从二伯去世,大伯除了伺候一亩三分地便整日念佛,家里的事基本不过问,于是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便落到三伯的身上。
“晚上守灵你们也不要守了,一路上累了,早点休息,明后天还有好多事嘞。”三伯又对秦妈、秦凡、秦颖和雪梅说道。
秦凡快入睡时,还听到大伯、三伯和秦爸的商议声,“妈去世了,丧事肯定要好好办一场,现在村里人都在看着,不能让他们指着脊梁骨骂我们不孝。”三伯絮叨着说道。
“大概需要多少钱?”秦爸对乡下的规矩也不甚清楚。
“大约五、六万吧。”从三伯嘴里吐出的数字把大伯吓了一跳,小声道:“老三,上云村张老太的丧事只花了二万啊。”
“大哥,你难道不清楚张老太的家人都被人说得狗屎不如,一个个不孝得很吗?”三伯不满道,“再说我们家和他们家一样?幺弟可是在城市里上班的人,村里有几个人能在城里上班?”
秦凡听了摇摇头,按三伯的处事风格,估计五、六万都打不住,不过长辈讨论的事,秦凡作为小辈的也不好过问,只是来之前早早地让雪梅多带了些现金。
......
雪在下半夜便住了,当旭日升起时,老屋门前的大谷场上已有数人在清理积雪,好给来客安排休息的地方,预先联系的和尚道士也陆续到来。
他们要在灵堂做三天的法事,秦凡弄不清三伯是怎么想的,一边是道士做法事,一边是和尚念经超度。
远方亲戚都从四面八方赶了回来,几年未见面甚至十几年未谋面的亲人们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难得的汇聚一堂;
乡下的白喜事办的很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