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嘴。”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要是幺儿还在,我看这个家,全饿死拉倒。”
“哭哭哭,嚎丧吗,啊,我还没死呢。”
“燕老大,说你呢,你撇嘴瞎嘀咕啥?顶嘴是不?皮又痒痒了?”
“燕二妹,就你能掉猫儿尿,再抹一个试试?”
中年妇女骂骂咧咧,嘴上说着违心的话,手里的打谷架丢到一旁,擦擦手就去了厨房生火热稀饭。
不消小会,半锅子底的稀米粒红苕稀饭就被中年妇女用瓦罐盛了端上桌。
中年妇女边张罗咸菜,还边数落呢,“咯,喂猪了,赶紧吃,养肥了过年好宰。”
“娘,你也吃呀。”吸溜吸溜的喝粥声,女童破涕为笑的轻唤。
“我吃小碗,二妹和娘吃大碗。”变声期的男音,声音一大,就突变成了破锣嗓。
“娘要吃还等到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我早热粥的时候就吃过了,你们吃。”中年妇女咽着嗓,不耐烦补了一句,“小孩子家家的吃什么咸菜,吃多了头发发黄,这是大人吃的,给我,我吃。”
陈风隐约看到,那哪里是什么咸菜,分明就是麦麸糠泡的酵糟水。
曹叔叔?大槐树?大的是儿子?小的是女儿?幺儿没了?家中没有主家?
陈风望着昏迷的曹丘臣,又望了望屋里说着违心话的中年妇女。
到这时还不明白,那就真糊了脑。
中年妇女嘴里那个砍脑阔死的,去跑马帮的家伙,指定是跛脚的五号大叔没得跑。
不过,曹丘臣这冷面上司,半夜蹲人墙角算怎么回事?
听小孩子的对话,这一家是认识曹丘臣的,而且还挺熟。
我屮……陈风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了五号大叔头开绿花的样子。
大叔啊,恭喜了,你家绿化面积挺足。
不对不对……陈风晃了晃脑,把这莫须有的想法排出脑外。
要是曹丘臣真是来勾嫂的,中年妇女推门时也不会是防贼的反应。
那曹扑克来做什?
陈风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腹议这槐树叶擦屁股舒服,曹丘臣也摸到这风水宝地来下肥。
正当陈风在这胡思乱想呢。
屋内又闹幺蛾子了。
破损带洞的方桌旁,一大两小,默不作声,只顾着吃。
食不言寝不语,这不是挺正常吗?
喝粥吃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