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忙活一阵,暗道住的地方有了,生火造饭往后再说吧。
不过仪式要有,就是烧灶拜灶王爷,这是前世留下的习俗。
但凡搬家,都得有这个烧灶仪式。
陈风点燃秸秆把,塞灶里漂几下,又在灶头四方拜了拜,这才熄灭火把,塞灶孔给杵灭了火星子。
“叔叔,在家吗?”燕小妹的声音在院外响起,陈风应着“诶,诶,我在呢”,跑出去开门。
开门一看,门口一大一小。
小的是燕小妹,大的是麻杆瘦的燕老大。
燕老大十三四岁光景,脸上有风霜刮出的口子。
他穿着不合季节的短马褂,裤子小了好几号,脚踝都露出来了,脚上一双草鞋,比妹妹穿的破洞布鞋寒碜多了。
他一脸不情愿,手里托着个碗,用埋怨又防备的眼神,打量陈风。
“咯,我娘说,邻里乡亲的,祝贺你乔迁之喜,这是送你的贺礼。”燕老大伸出手里的碗,微微往怀缩的手,显得有些心痛。
碗里黑不拉几的小瓣,也不知道什么东西。
“这是槐花,晒干了的,可以冲水喝,也可以煮粥吃,可甜呢。”燕小妹半个身子藏在哥哥身后,牵着他衣角探头解释。
“噢,那谢谢了。”陈风伸手去接,感受到燕老大手里的力度,发现人不乐意呢,嘴巴都嘟起来了。
这孩子,满脸不情愿,却又不得不舍,嘴里说着违心的话,“你记住啊,一次性别放太多,要不然会发苦。”
这二面刀的脸,跟五号大叔心痛银子,却又假装不在乎的神情,同出一辙。
实锤了,大叔,这是你亲儿子没得跑。
“你们等着。”陈风收了人贺礼,想着还有早备着的簸箕里的东西,转身回屋拿了给两孩子。
“这不能要,太贵重了。”看到簸箕里的东西,特别还有那床被陈风故意弄旧的薄被,燕老大牵着妹妹,直摆手往后退。
燕小妹也一个劲摇头,絮叨着,“不要不要。”
这边硬要送,那边强推辞,推来推去,簸箕一撒手,零零碎碎落了一地。
“哎呀,你两死孩子,还不快道歉。”藏暗处驻足关注这边动静的秦淑芬,噌地从大槐树下窜过来,那小腿撩得,别提有多快了。
秦淑芬长相一般,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算不上黢黑,但谈不上脸白红润,手指粗壮,巴掌带茧,一看就是干惯不少农活的主妇。
她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