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撑几轮,我还能再撑几轮。”
“时间到了。”黑袍七杀阴沉的声音在外间响起,中年人跪地抹泪,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又是一副老实巴交的面孔。
“爷,我娘还撑得住。”中年人点头哈腰,一脸讨好,直接把所有分得的分成塞进黑袍七杀手里,“麻烦爷给透个底,下一轮,我娘魂重多少,赢多少,分你三成,不不不,五成,五成怎么样。”
中年人准备间的“倾情表演”黑袍七杀一览无余,这会看到他这幅模样,做鬼差的都嫌恶心。
他收起银两,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随便瞎哈拉一句,“二两整。”
“欸欸欸,谢了,爷。”中年人忙不迭是哈腰鞠躬,疾步而去,脸上又是恨意乍现,咬着牙,赌徒的疯狂表情爬上脸,“没了本钱,我还有命,这一把,十年阳寿,准不准,都收手。”
待到中年人走远,黑袍七杀朝里间望了望,看那农妇魂还在嘀咕“再撑几轮”,止不住面露讥讽,朝里喊道:“这魂还能用,干活了。”
也不知道他在喊谁。
反正不见人来,就见一道剑光劈来,那农妇魂的胸腔中空了好大一块。
这不知什么的劳什子剑,竟能削魂?
如果陈风在此,一定会认得,这缺斤少两的残魂,竟然是这么来的。
可是,既然南斗科的七杀组称魂师在此,那些个残魂又是怎么被镇魂司的镇魂使给拘住了的?
第二轮的赌品上台,仍旧是这眼神涣散,嘴里不断念叨“再撑几轮”的农妇魂。
曹广孝定睛一看,微微皱眉,这魂重他已看不出,却是发觉那农妇魂状态不对。
“化怨迹象极为浓郁,你们这是在逼良为怨,你们……在有意识养怨?”
“所以呢?”其中一名伙计七杀掏了掏耳朵,掏出一指的黄汤。
他甩了甩手,嫌弃道:“这具尸体真不经用,才多久,就开始发臭了。”
另外一名伙计七杀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满意道:“我这具活人就不错,是七杀二号赏的。”
“欸?他去哪了?怎么没见着。”
“嗨,去沧澜山了,听说有要事,怕不是去会相好的吧。”
“凸尸啊,哈哈哈,还不如去生死墟歌姬院玩女鬼。”
两人开着荤腔,直接无视了曹广孝的存在。
场中黑袍七杀又开始问询“几两几钱”。
两名伙计七杀紧了紧刀,又逼问曹广孝